一連幾日,張機都十分清閒。
就連嬴政的護衛之責,張機也不再擔心。
蓋聶貼身護衛,玄翦和六劍奴日夜守候,三百神殺劍士護衛在殿外,任囂和屠雎輪流帶着兩千弓弩手守衛在橐泉宮外圍,這樣的陣容,天人境界的高手來了都得跪下,何談列國密探?
而閒來無事,又一天兩頓飽的張機,自然是酒足飯飽思那啥了。
什麼?
為什麼是兩頓飽?
有這麼多絕色佳人陪伴,誰還早起吃早飯?
晌午吃完午食,便去陪伴緋煙。
陰陽家館舍後院
「紅臉如開練,素膚若凝脂。」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緋煙,你越來越美了。」
張機和緋煙的關係自從那一吻表明了彼此心意後,可謂是一日千里。
當初在墨家總院聽他念首《洛神賦》示愛都會害羞到不惜損耗七成內力遁走的緋煙,如今卻小鳥依人地靠在張機的懷中。
有一種女人,一向十分高冷,從不與人親近,但一旦她真正愛上了一個男人,那麼她便會將藏匿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熱情全部交託給那個她愛上的男人。
此刻的緋煙將螓首抵在張機的心口,面色羞紅,但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卻又熱烈而大膽地與張機對視着,還夾雜着幾分崇拜之色。
楚人桀驁不馴卻又喜好風雅,性格中不乏浪漫,喜華服,好享樂,更愛辭藻華麗的詩賦。
所以,文采卓絕的張機在緋煙的心中自然是又增分不少。
況且,如果不是真的深愛着自己,縱然是昔日的才華橫溢左徒羋原,也沒有這樣的靈感屢屢為她寫出佳作。
這樣的招數,對於緋煙這種完全沒有戀愛經驗,就連愛情觀都是張機親手啟迪的女人,絕對是一件大殺器。
也是因此,互明心意後的小情侶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看得不遠處的月神牙痒痒。
這倆人是怎麼想的,要秀滾出去秀啊,為什麼要在陰陽家的館舍里秀!
她正修行時耳邊忽然傳來二人的甜言蜜語,瞬間就讓月神心境破防,被攪得心神不寧,修行效率大大降低。
最令月神生氣的是,不再迴避內心,念頭通達的緋煙修行陰陽術的速度不僅回歸了曾經的狀態,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這倆人膩歪起來實在有夠噁心人的,導致她修行效率大大降低,以至於苦修一整天還未必能有緋煙隨便修行半個時辰的收穫多。
一想到這裏,月神不由有些氣抖冷,手都微微顫抖。
好在,張機最多待一個下午,一到晚飯時就會主動離去。
這樣至少月神可以在夜間修煉,雖說還是因為心境而修煉進展緩慢,但至少月神修煉兩個時辰就能比肩如今的緋煙修煉半個時辰的收穫。
不過這番親近卻又不逾矩的君子行為,倒是令月神有些側目。
「由此看來,這個張機似乎也不像傳聞中那般如色中餓鬼。」月神一雙美眸望着張機果斷離去,卻又滿眼不舍的姿態,輕點螓首,「如此張機此人倒的確不失為一個好歸宿。」
注視着張機逐漸遠去的背影,月神清冷的目光又瞟向了駐足在門口遠眺着張機離去方向的緋煙,喃喃道:「只是,為什麼所有最好的東西,總是被師姐你獨自佔據呢?」
而如同望夫石般的緋煙心中,張機的形象也再一次增了不少分。
雖然張機從來不說,但其實緋煙都知道,張機都是為了她着想。
其實每次在相吻的時候,緋煙都會發覺張機身體上的一些正常反應。
儘管有些令未經人事的她面紅耳赤,但張機從未向自己提出什麼逾越禮制的請求。
而她也明白,張機每次主動在晚飯前便離去,就是張機為了遷就自己才壓抑那些人類最原始的衝動,這頗令緋煙感動。
只是,每每想到張機在離去後都是回到府中在他的妻妾們身上發泄出那部分因她而積攢出的火氣時緋煙總是會有些不舒服。
也許她應該稍稍變通一下?
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