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染鼻,桃花香氣搭配着淡淡的脂粉香氣,以及一縷處子幽香鑽入鼻尖,清甜而不濃重的花香讓人不自覺地放鬆。
「你!」
被襲擊的紫女強忍着將滾燙的酒水直接潑在這廝身上的衝動,紫女強忍着不適,畫着紫色眼影的狹長美眸帶着一絲殺氣看向張機,似乎是打算靜靜地等待着他喝完。
桃花的甘冽和凝香隨着火爐的燒煮而沒入了醇香的酒水之中,清澄而香甜,入喉滑潤,入腹火熱,酒勁柔弱。
良久,張機才在那柄蜿蜒曲折向他延伸而來的赤練軟劍的威脅下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嘴。
「多謝紫女姑娘的招待,紫女姑娘的手藝當真是越來越好的,昔日是三晉第一,今日恐怕整個崤山以東都沒有幾人能與紫女姑娘在釀酒與調酒一道上一較高下。」
但看着臉頰宛若攀上了一抹晚霞的紫女,張機還是沒忍住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臉上帶着幾分享受的神情,仿佛方才飲用的是天上神宮之中的瓊漿玉液。
當然,他也給紫女留下了酒錢。
比如食指上那一抹黏膩的晶瑩。
察覺到張機落在自己食指上的目光,紫女美眸中閃過一抹薄怒,一條火紅色的飛蛇破空而來,如神龍矯矯,蛇頭一曲,蛇身節節隨上,剎那間便環繞住張機的腰身。
但張機不閃不避,任由這柄火紅色的赤練劍環繞着自己的腰身。由無數片兩側皆有風刃,如蛇鱗般輕薄的鐵片在張機的腰身上攀爬着,環繞着,一點點縮小包圍圈,只要紫女一用力,哪怕是張機的外功修為,也會被劃破肌膚。
而作為以用毒製毒獨步天下之人,赤練劍身上的火紅色可並非是彩漆繪製,而是劇毒淬鍊浸染,說一句見血封喉也不過分。
只是這些毒物對於張機來說,還是有些不夠看。
毒素入體的一瞬間便會被精純且磅礴的內力包裹消融,瞬間便成功運行墨家吐納術幫助張機獲得對於這些毒素的抗性。
見張機依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紫女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將赤練劍收回腰間,化作一條柔順的腰帶纏繞在自己的腰間。
「你就真的這麼好色如命?」
紫女微微一嘆,似乎是對眼前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感到無奈了。
張機嬉笑着,淡然道:「我只是有着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何況這不是我應得的麼?」
紫女沉默着,深吸了一口氣。
是的,張機實際上就是那個紫蘭軒在參與韓國政爭後的那個幕後保護者。
當初姬無夜和白亦非選擇與嬴政、張機撕破臉皮,親自率軍追殺被王齮擊潰,暴怒的二人在傷愈後便將目光落在了韓非身上。
韓非為嬴政和張機的出逃隱匿了行蹤,也隱瞞了嬴政的事情,在一定程度上對他們的追殺造成了負面影響。
傷愈後的二人自然需要一個宣洩口宣洩,韓非正合適。
不過,韓非畢竟是韓國九公子,韓王安的兒子,輕易殺了多少也還是有些不妥。
所以二人便將目標放在了紫蘭軒的身上。
紫蘭軒作為流沙的大本營,又是流沙的經費最大的來源,自然是流沙的重中之重。
姬無夜派出了紅鴞去夜襲紫蘭軒,衛莊拼盡全力才擊退了紅鴞所帶的數十人紅鴞小隊,護住了紫蘭軒,但自身也受了不輕的傷勢。
於是,紫女秘密向張機這個股東提出了求援。
那時的張機已然接任了羅網首領一職,令掩日調撥了數名殺字爾等殺手以及一群地字三等和絕字四等殺手,在紅鴞小隊第二次來犯時,將他們阻隔在距離紫蘭軒很遠的地方,早早地便開始了截殺,除紅鴞重傷逃脫後其餘紅鴞小隊成員悉數陣亡。
請張機這位羅網首領出手,自然是需要巨大的出場費和代價。
因此二人間達成了一筆交易,紫女付出的報酬便是自身,以及一個關乎她命運的秘密。
張機輕笑着捧起那樽青玉方杯,將玉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眉眼含笑看向紫女。
「當今天下最為正統的王姬,莫非是想爽約?」
聽到「王姬」二字,紫女的眼眸中似乎閃過
第三百七十七章:紫女——周室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