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江若雪多次前去周末所在的組織,和其商議「天降魔音」的原理,我也跟着去了幾次,發現實在幫不上忙,只能暫且交給他們二人。
而我,則殺死了大量的人。
我不斷地參與「地級遊戲」,並且儘可能地殺死「參與者」。
從一開始的於心不忍、對着屍體道歉,到後來殺死所有的「參與者」都能心安理得的揚長而去,我已經跨過了心裏的那道坎。
我不僅掌握了嫻熟的殺人手法,更是極大的增強了自己的「信念」。
我如果是「地級生肖」的話,現在甚至能夠晉級了吧?
在「地級遊戲」中用自己的「迴響」來殺死別人,確實是一個得到鍛煉最快速的方法,這種臨場應變的反應能力,不管看多少本書都沒有辦法學到。
在這長久的時間之內,我和江若雪的性格似乎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冰,而她是火,可現在我們倆都化作了一灘溫水。
果然,這個地方如果長久的保存記憶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我和江若雪會在這長久的折磨之中失去自我,現在只能期待白羊早點消失了。
一旦他消失,說明所有的計劃開始推入到下一環可現在我們感覺遙遙無期,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
我也在老孫的帶領下,見到了他口中的「鄧老弟」,這人的歲數我看起來得叫叔叔了,很難相信他是八三年的。
他的能力也和老孫說得沒什麼區別,所謂傀儡,只能將一些潛在的危險轉移到附近的屍體上,着實有點雞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一年以後,白羊已經很難認出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很少來找他的緣故,現在他需要幾分鐘的時間來思考我是誰,有時候根本認不出我,只是默默地低着頭,仿佛把我當成了普通的「參與者」。
放在幾年以前,白羊的這種態度或許會讓我感到有些氣憤,但現在我卻看開了。
他總有一天會忘記我的,白羊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這個打算。
所以我和白羊的談話變成了隨機事件,若是我去找他時發現他記起了我,我便像是和老朋友敘舊一樣的聊上幾句,我會詢問他的近況也會和他紙上談兵。若是感覺氣氛不到位,那就再嗆火幾句給青龍聽。
若是他沒有記起我,我便微笑一聲離開。畢竟白羊只說過讓我來確認他是否還在,並未說過一定要喚醒他的記憶。
我相信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
趁着某一次白羊還記得我,我將一顆「道」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他問我。
「白羊。」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這是我兩個朋友研發的試驗品,若是你感覺自己「時間不多」了,便捏碎它試試,我可能會聽到「魔音天降」。」
「白羊」他抬起頭,略帶疑惑地看了看我,「你一直都這麼叫我嗎?」
此時此刻在我的眼中,白羊就像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人。
我心目中的「羊哥」不是這樣,所以他只能是「白羊」。
「你說呢?」我反問道。
白羊聽後苦笑一下,隨後搖搖頭,將「道」揣進了胸前的口袋裏。
看到這個苦笑,我感覺他好像也釋然了並且他似乎在告訴我時間真的不多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年,距離我和白羊相認,到現在為止,也已經整整七年了。
那時我正在路上走着,耳畔卻忽然聽到了一陣清晰地碎裂聲。
若不是我一直都在掛念着白羊,我甚至都忘了這久違的「魔音天降」。
白羊捏碎了珠子,似乎時間到了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白羊要走了嗎?
他的計劃要開始下一步了?
我放下手頭所有的事,快步跑向他的遊戲場地,我好怕來不及跟白羊說上最後一句話。
雖然我無數次幻想過這個場景,但我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我能夠說的所有的話都已經跟白羊說過了。
我此生從未和一個不是父母的人,相處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