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襲人終究還是又來我家裏了。
借着閃電的餘光,崔向東看到秦襲人那張巴掌小臉後,好心情頓時打了很大的折扣。
不過鑑於倆人之間,有着逢場遊戲的契約在,崔向東肯定不能用惡劣態度來對待她。
「打雷天氣,你走在街上時,不怕遭雷劈?」
崔向東沒好氣的回了句,推開了院門。
客廳內亮着燈,甚至廚房內都飄出了飯菜的香氣。
很明顯。
秦襲人早就來到了他家,有可能做好了晚飯等着他回家。
她鬼魅般的站在院門外,肯定是在欣賞這場遲來的暴雨。
暴雨真暴——
崔向東雙手捂着腦袋,從院門口衝到屋門口,就這短短的十幾米,衣服就被澆透了。
他回頭看去,鼻子差點歪了。
秦襲人左手裏打着一把傘,右手裏拎着一把傘,踮着足尖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
她站在院門口,不僅僅是為了欣賞暴雨。
還想去給崔向東送雨傘的。
可她不說,天又這麼黑,崔向東怎麼能看到門口有雨傘?
什麼人啊這是?
崔向東暗中埋怨時,忽然發現她走路,好像一瘸一拐的。
她的左腳腳尖,不怎麼敢落地。
「你的左腳怎麼了?」
崔向東進屋後,直接把淋濕了的衣服扒下來,光着膀子拿起毛巾,擦着頭上的雨水。
「沒什麼。」
秦襲人的眸光,從他的膀子上掃過,收好雨傘時隨口回了句。
她不願意說,崔向東也懶得再問。
岔開了話題:「你還會做飯?」
秦襲人反問:「我會做飯,很稀奇嗎?」
她不但會做飯。
而且做飯的手藝,可比崔向東強了太多。
尤其是崔向東最愛吃的紅燒肉,燒的那叫一個滑而不膩,咬一口卻滿嘴流油。
秦襲人也是個標準的肉食動物。
兩斤豬頭肉,她能和崔向東對半平分。
她從幾歲起就練拳啥的,每天的運動量很大;如果像病嬌女孩那樣看到肥肉就噁心,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偏偏她又是那種海吃不肥的體質,就算是長肉,也只會長在屁股和那倆啥上。
換誰是這樣的體質和胃口,都會敞開懷的吃肉。
「你的廚藝很不錯。」
吃飽喝足後,崔向東一抹嘴,隨口說:「如果你以後,能每天給我做飯吃,那該多好?」
秦襲人淡淡地說:「我只會給我丈夫,做一輩子飯。你呢?你算老幾?」
我算老幾?
我算你老爹!
崔向東暗罵了句,說:「麻煩你,把碗筷也洗了。我今晚得加班,需要保存體力。」
洗碗需要很大的體力嗎?
但確實是個合理偷懶的理由。
秦襲人皺眉:「你不是剛下班嗎?」
「這麼大的雨,我怕有房子挨不住。如果有情況,我得馬上出去。」
崔向東看着門外的瓢潑大雨,煩惱的說:「不下雨吧?盼。下的太大了吧?又怕。」
他說的不錯。
尤其青山剛經歷過一場數十年罕見的旱災,老百姓不用像往年那樣在雨季來臨時,及時修繕房屋。
暴雨突降後,失修的房子有可能會坍塌。
崔向東卻不記得前世時,這場暴雨有沒有給青山造成什麼損失了。
看在他說的很有道理的份上,秦襲人慢慢的站起來,有些小瘸的,端着碗筷去了廚房。
但崔向東還是開始打電話,安排人做好搶險工作。
他安排陳勇山、馬靜幾個人,上半夜值班。
零點以後,崔向東和嚴明幾個人,值班下半夜。
總算打完了。
坐在他對面的秦襲人,這才拿出了一張卡,丟到了他懷裏:「喏,借給你的錢,五百萬。但你別忘了,當初給我的承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