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商王三人早在十一點時,就已經來到了前院的待客廳,等待被接見。
「幾位請坐。」
讓三個老人坐下後,方主任說:「今天,由我來和陳來幾位說說話。」
嗯?
陳老等人愣住,迅速的面面相覷。
方主任自顧自地說:「五分鐘之前,天東的天明同志給我來電話,請我看看他們台的一個生活新聞。我問他是啥新聞,他和我賣關子。呵呵。」
笑聲中,方主任打開了電視機。
陳商王三人,迅速對望了眼。
「我們先看電視。看完電視後,再給你們聽一段,幾天之前的錄音帶。」
方主任根本不給陳商王三人說話的機會,語氣溫和。
陳商王三個人,除了乖乖的點頭之外,壓根沒有別的選擇。
看電視。
天東台新聞的生活節目。
「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
天東台的午間新聞開播後,第一條新聞的畫面,就是天東醫院。
這種情況,絕對是從沒有過的開門見山。
新聞畫面有些晃。
這證明本條新聞,是沒有經過剪輯的,現炒現賣。
砰砰砰的鞭炮聲中,鏡頭一轉,看到代表着愛情的紅玫瑰,鋪了一地成為了個心形。
一個穿着燒包的年輕人,手拿小喇叭,背對着鏡頭正在扯着嗓子的喊:「粟顏!」
看到這兒後。
陳商王三個人的雙眼瞳孔,瞬間收縮了下。
出於對崔向東的人身保護,鏡頭並沒有照他的臉。
但就算是個背影,陳商王三人此時也知道,這位燒包青年是誰了。
崔向東正在大張旗鼓的,向被所有人都以為被他拋棄了的粟顏,求婚!
「此前他拋棄粟顏,其實是在演戲。」
「這是粟顏都不知道的一場戲,是苦肉計。」
「崔向東讓我們誤以為他飄了,只會拋棄粟顏、他要娶妻豪門,人品低下不配參與高層博弈;等我們以此來對老人家逼宮發難時,才忽然大張旗鼓的求婚粟顏。」
「就是要用實際行動,來對付我們!」
「我們以為,我們在玩他。其實,是他在玩我們。」
「我們竟然傻呼呼的跑來了這邊,進讒言。」
「崔向東,豎子敢爾!」
陳商王三個人呆呆的看着電視機,心中咆哮。
電視畫面,忽然黑了。
卻是崔向東求婚粟顏的新聞結束,方主任直接關掉了電視。
然後方主任拿出了個小錄音機,輕輕按下了播放鍵。
這是蕭家的苑婉芝、崔家的崔香雲倆人,早在三天前去找崔向東時,雙方的談話。
「婉芝阿姨,您誤會了。我這麼有禮貌、關鍵是膽小的人,怎麼敢罵您?畢竟你們蕭家一家子,都是帶槍的。我真要惹怒了蕭家,分分秒秒就能滅了我。儘管我好像從沒有做過,對不起蕭家的事。」
崔向東的話說到這兒後,錄音帶放完。
這番話其實代表着——
被豪門棄如敝履的崔向東,在對代表着豪門的苑婉芝倆人,講述他把棄如敝履的思想觀念!
方主任關掉錄音機後,不再說話。
陳商王三個老人,呆呆的看着案幾。
方主任開玩笑般地聲音,打破了屋子裏的沉寂。
笑道:「呵呵,很多人都小看了崔向東啊。嗯,做錯事就得付出相等的代價。」
唉。
陳商王面面相覷後,齊齊嘆了口氣,站起來告辭。
他們走了。
來時信心百倍。
走時滿腹苦水!
窗外陽光明媚!
燕京蕭家老宅的客廳內。
蕭天祿,蕭天盡等老老少少,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家族子弟加起來,足足有三十個之多。
也不知道咋回事,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
反倒是坐在太師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