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東醫院的小粟科長,絕對是天字第一號的馬大哈。
因為她最近總是丟東西。
而且丟的東西,還不能隨便對人說。
每次丟了東西後,還總是讓崔向東幫她去找。
崔向東是那麼的忙——
可還是用能追死兔子的速度,衝到了天東醫院醫務科科長辦公室的門前,臉色發紅,氣喘如牛。
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後,崔向東才抬手輕輕的敲門。
幫,幫幫。
敲門聲在空蕩蕩的醫院辦公區走廊中,顯得格外空曠。
卻無人應答。
崔向東試着,抬手稍稍用力。
門開了。
小粟科長獨享的辦公室內,燈火通明,卻一個人也沒有。
崔向東邁步進屋,看向了休息室門口。
啪噠一聲。
辦公室內的燈,忽然滅了。
崔向東又沒關燈,燈怎麼能滅了呢?
除非門後藏着個人!
他的眼睛受光線的變化,再也看不見東西,耳朵卻變得比以往更加是靈敏。
咔嚓一聲。
房門被反鎖。
崔向東的左手,被一隻熱乎乎的小手握住,牽着在黑暗中走向了沙發上。
屋子裏很香。
小粟姐身上散出的特有甜香,和蘇打水、醫藥以及淚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後,變成了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
崔向東被那隻手牽着來到了沙發前,慢慢的落座。
他坐下來後,眼睛也適應了屋子裏的光線。
屋子裏的燈,雖然滅了。
但卻沒有拉上窗簾。
窗外的燈光灑進來,讓崔向東逐漸看清了眼前這個小女人,眼睛是紅腫着的,嘴唇是輕咬着的,滿臉笑容是羞澀的。
白大褂是白的——
她慢慢的坐了下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下巴輕輕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讓他的胸膛,清晰感受到她心跳的同時,也在清晰感受着他的心跳。
她希望,就這樣和他相依相偎,什麼話也不說,呆到天荒地老。
卻能肯定,他能感受到,她是多麼的愛他!!
崔向東擁着他的小粟姐,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味道,心神也是從沒有過的安寧。
她說,她愛他。
他說,他也愛她。
一對戀人的竊竊私語聲,在樓下的小花園內的韋聽,當然聽不到。
她正在吃晚飯,餓的實在受不了了。
「呃,呃。」
接連打了兩個飽嗝後,韋聽才滿意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總算吃飽了。」
腳步聲傳來。
韋聽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穿着病號服的女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韋聽客氣的問:「請問,你有電話嗎?我想給家人打個電話。」
「有。」
女人馬上就拿出個電話,遞給了韋聽。
「謝謝。」
韋聽接過電話,又打了個飽嗝後,才撥號。
照例聽取天東17地市的探子頭,在搜尋段慕容下落這方面的匯報。
沒有。
接連十五個負責人,都向韋聽匯報工作後,也沒有她想聽到的隻言片語。
「唉。」
韋聽暗中嘆息,第十六次撥號。
嬌小的身軀,忽然劇顫了下。
只因在島城的探子頭,給韋聽匯報了一個信息:「半小時之前,島城東港分局接到群眾舉報,兩個來自泡菜國、做塑料模特生意商人。會從專做塑料模特的廠子裏,帶走總計兩百個的塑料模特!可模特廠的保安卻發現,好像有一個活着的女人,被他們混在了車廂內。現在,島城警方正在滿城搜索那輛箱貨。」
把活人混在塑料模特中,偷運出海!
那個女人會不會,就是大江南北都在苦苦搜尋的段慕容?
無論是,還是不是,韋聽都得高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