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襲人沒來之前,段慕容只會說一個哥。
吃飯時,在崔向東的循循誘導下,段慕容學會了叫姐。
卻也是小孩子那樣,只會發一個簡單的音節。
並為此開心的手舞足蹈。
可是現在——
不知道啥時候醒來的段慕容,卻能聽懂崔向東強烈要求秦襲人,今晚就必須把她弄走;更是聽懂了他對她早就夠夠的了,快要崩潰的了那番話!
於是。
意識到自己即將被崔向東拋棄的段慕容,走出了臥室,滿眼驚恐的看着他。
無比艱難的樣子,磕磕巴巴的說出了「哥,不要拋棄我」的這句話!
崔向東呆了。
就像看到了最最不可思議的某種現象那樣,呆呆的看着段慕容。
秦襲人也呆了。
她也沒想到,段慕容能聽懂崔向東說出的那番牢騷話後,並說出了這句話。
「哥,不要,不要拋棄我。」
段慕容不斷重複着這句話,走到了崔向東的面前。
「我,我是你的,我是你的情人。玫瑰,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段慕容磕磕巴巴的唱了起來。
秦襲人說的沒錯。
段慕容牢牢記住了這首歌。
並意識到自己,是崔向東的玫瑰花一樣的情人。
崔向東清醒。
抬手把她擁在了懷裏,嗅着她的秀髮,左手輕拍着她的後背,輕聲:「羊羊,哥不會拋棄你的。永遠都不會拋棄你,請你相信我。」
終於。
崔向東把橫抱在懷裏的段慕容,再次哄睡了過去。
已經是晚上九點。
站在門口的秦襲人,不知道何時已經悄悄的離開。
看着懷中熟睡中,卻依舊不時打個激靈的段慕容,崔向東的腦袋又開始變大。
「砸手裏了。」
「這下我能確定,可能真會砸在手裏了。」
「希望她在徹底清醒後,能改變對我的依賴吧。」
崔向東自言自語着,把段慕容抱回臥室,輕拍着她的後背,慢慢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
崔向東翻身坐起。看着還在身邊熟睡的段慕容,愣了半天,悄悄的下地,走出了臥室。
刷牙洗臉,做飯。
呲啦——
崔向東在早上最下飯的酸辣三絲(辣椒,疙瘩鹹菜,蔥花或者香菜)時,眼角餘光看到了個白影。
他回頭看去。
肌膚如雪的段慕容,絲毫不在意早上氣溫很涼,就這樣靜靜的倚在門框上,痴痴的看着他。
恰好酸辣三絲也炒好了。
崔向東關上煤氣爐,默默的走過去,牽起段慕容的手,走進了洗手間。
耐心的教給她自己刷牙,洗臉。
然後回到臥室內,傳授給她最基本的穿衣技能。
有了危機感的段慕容,學的很快。
就是她在吃飯時,無論崔向東怎麼要求,都得坐在他腿上要他餵這一點,讓人頭疼。
不過這也不是問題。
崔向東相信等她越來越清醒後,就會慢慢改掉這個不良習慣的。
吃飽喝足。
崔向東得外出公幹了。
今天他得去縣裏開會。
昨天傍晚。
樓小樓在給他打電話,說秦峰要和「段慕容」大婚的消息時,特意讓他今天早上九點半之前,趕到縣裏去開班子會議。
至於會議主題是什麼,樓小樓沒說。
崔向東也沒問。
「羊羊,我得去上班了。」
崔向東蹲在沙發前,握住了段慕容的左手,抬頭看着她說:「估計得下午才能回來。這段時間內,你得自己在家。我給你買好了餅乾,餓了就自己吃。渴了,就自己喝礦泉水。內急了,自己去洗手間。但不得出房間,我會掛鎖。因為你自己要吃飯,或者去洗手間,我不能綁住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