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心中有一萬個不甘!
崔向東在秦明道主動和他再三強調「咱爸」這個稱呼時,也得正式給秦老見禮,喊一聲爸。
苑婉芝的眸光,瞬間陰森了下。
秦老卻伸手攙扶住崔向東的胳膊肘,嘴裏甜甜的答應了:「哎!快,快坐下。」
然後咱爸和大舅哥倆人,一左一右攙扶着崔向東,再次坐在了輪椅上。
崔向東站起來,只是整理了下衣服,給秦老彎腰見禮,額頭上就有虛汗冒了出來。
臉色也比剛才,更為蒼白了。
畢竟捐獻骨髓、切除一塊肝臟的手術,讓他的元氣大傷。
再加上聽聽又把他當瓷娃娃的來照顧,沒有讓他做科學的康復訓練,身體很脆弱。
聽聽連忙去拿手帕,要給他擦擦汗。
剛拿出來——
苑婉芝卻已經拿着一條淡紫色的手帕,左手隨意輕撐着崔向東的後腦,右手幫他擦拭起了額頭。
「苑婉芝比大色狼大了那麼多歲,怎麼會喜歡上他?關鍵是,她女兒蕭錯是大色狼的青梅竹馬。哦。我知道了。她為了幫蕭錯奪回大色狼,這是要母女一起啊。呵呵,真不要臉!」
搞清楚苑婉芝是誰的聽聽,情商從沒有過的高。
暗中不屑的撇嘴,卻也沒把母女一起當回事。
聽聽本身就是多次琢磨過,她的孩子該喊焦念奴一個啥的這個問題了不是?
關鍵是。
聽聽繼承了焦念奴一部分「不諳世事」的基因。
不諳世事嘛,只要自己過的開心,壓根不會去理睬別的。
看懂苑婉芝是啥意思的人,當然還有秦老。
他同樣不當回事。
只要苑婉芝不和蕭錯聯手,就算她依舊這樣年輕漂亮,堪稱是美婦中的巔峰,也無法彌補年齡上的短板!
「我就不信崔向東放着黃花閨女不要,會被這個美婦給迷惑。」
秦老掃了眼苑婉芝時,就聽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包含着驚喜的顫聲:「向東,你怎麼會在這?」
小粟姐。
聽到這個聲音後,崔向東立即把咱爸、大舅哥和婉芝阿姨給拋之腦後。
他抬手就推開了苑婉芝那隻正在給他擦汗的手,看向了北邊。
就看到。
神色憔悴了很多,可看上去卻依舊那樣秀美的小粟姐,白大褂飄飄的,踩着軟底布鞋,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
這個瞬間。
崔向東的眼裏只有她。
粟顏的眼裏,也只有他。
「向東,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怎麼坐輪椅了?」
「你哪兒受傷了?」
「你的臉色為什麼這樣白?」
「你不是在香江嗎?」
「你受傷後,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究竟傷到了哪兒——」
粟顏左手握着崔向東的手,右手輕撫着他的臉頰,滿眼的惶恐,語無倫次的問。
問到後來時,聲音裏帶有了明顯的哭腔。
害怕更心疼的淚水,更是順着臉頰淌下。
粟顏終究是專業的醫護人員。
看待病人的眼光,可比秦老等人高了不知多少倍。
一眼就能從崔向東的臉色上,看出他元氣大傷!
心疼的無法控制。
腿也發軟,屈膝蹲在了他的面前。
痴兒。
秦老見狀,微微搖頭轉身走開。
秦明道識趣的跟了上去。
滿腹嫉妒的苑婉芝,也只能用眼角餘光刺了眼粟顏,悄悄的追向了秦家父子。
「女醫生真矯情。」
黑絲小秘站在輪椅後,眼觀鼻,鼻觀心的假裝透明人。
老半天。
被崔向東輕撫秀髮的粟顏,情緒才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我沒事的。」
崔向東握着她的左手,低聲說道。
他把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