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滅絕,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幾分鐘後,感覺兩個腮幫子都像是火燒的崔向東,心中憤怒的咒罵着,卻在好聞的處子幽香安撫下,不知不覺的香甜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七點。
枕邊伊人——
早就不在洞房內,大紅色的鴛鴦被也疊得整整齊齊,枕頭上卻留下了一根秀髮,還有那好聞的幽香,都證明她昨晚就在崔向東的身邊。
「我竟然真和老滅絕同床共枕。」
崔向東坐起來,抬手輕撫着好像還在隱隱作痛的臉,恍然夢遊。
吱呀一聲,洞房的門開了。
一道紅色倩影走了進來。
紅色上衣,紅色過膝呢子裙,腳踩紅色的小馬靴,原本清湯掛麵般的馬尾秀髮,也被一個大紅色的髮夾,給夾成了少婦纂。
看着一身紅色的秦襲人,崔向東搖了搖頭:「真俗。」
其實他也知道,按照傳統的風俗習慣,新婦外出拜年時,都會穿一身的大紅裝。
況且。
以往穿衣風格比較保守的秦襲人,穿上一身紅後,不但把她的臉蛋襯托的更加粉白,紅白相映下讓她看上去少了幾分冷漠,卻多了幾分成熟女人才會有的嫵媚,看上去確實養眼!
甚至。
崔向東都徒增想抱住她,在她臉上啃幾口的衝動。
但他就是不想誇她,就是想用言語來打擊她!
秦襲人會在乎嗎?
她只是走到床前,拿起床尾的一個褲衩子,問:「要不要,我幫你穿衣服?」
「謝了,我可沒有你那麼薄的臉皮。」
崔向東一把奪過褲衩子,藏在被子下面飛快的穿上。
儘管在昨晚,他慘遭秦襲人的暗算,自己把被子掀開,讓人看到他最真實的醜樣。
更是早在香江時,就以最為專業的鑒寶手段,仔細檢查假扮段慕容的秦襲人。
倆人可謂是都坦誠相見了。
可他還是不想讓秦襲人,看到他穿褲衩。
秦襲人也沒在意。
只是在他抬腳下地走進了洗手間後,開始鋪床疊被。
等洗漱完畢的崔向東走出洗手間後,秦襲人已經把被子疊好,又給他拿出了一套新衣服。
還有一些包好的紅包,放在了床沿上。
「家裏的晚輩們,都在小別院門口等着給你拜年。」
秦襲人拿過他的皮鞋,很自然的屈膝幫他穿鞋時說:「到時候,你每人發一個紅包。包括秦峰。因為過年,有些事不好做。得等年初四開祠堂時,咱爸就會告慰列祖列宗,把秦峰和他媽丁麗逐出秦家。如果你不滿意的話,等過了初四後,我把秦峰的四肢都打斷。」
襲人在去年臘月28返回燕京的路上,就和樓小樓協商過,該怎麼處置秦峰了。
按照她的本意,是親手把秦峰的四肢都打斷,再逐出家門!
不過樓小樓卻勸她,說她剛結婚,還是給未來的兒子積點德為好,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把秦峰母子倆都逐出秦家,對他們乃至島城丁家,就是最大的懲罰。
襲人考慮良久,還是接納了樓小樓的建議。
卻擔心崔向東會對這個處罰不滿,才特意在今早詢問他的意見。
崔向東擺手:「該怎麼處罰秦峰,或者說要不要處罰秦峰,這是你們秦家的家務事,我是不會擅自插手的。甚至。」
「甚至什麼?」
屈膝為他穿鞋的秦襲人抬頭。
崔向東看着她:「你最好也別管。無論怎麼說,你都算是出嫁了,是崔家的人了。秦家對你來說,成為了你的娘家。你這個嫁出去的閨女,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如果還像以前那樣,插手秦家的事務,可能會引起秦家的不滿。再說了,我還真沒把秦峰當作一回事。那就是個心胸狹窄之輩,成不了大器的。」
「好,我聽你的。」
秦襲人點頭:「以後秦家的事,我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