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睡中的崔向東,忽然打了個冷顫,是因為做了個夢。
在夢裏。
他親眼看到——
蕭天盡面目猙獰的樣子,右腳踩着阿姨的心口,把她用力踩在腳下:「臭婊子,敢綠我?去死吧!」
雙手持槍,不顧阿姨驚恐的哀求聲,悍然扣下了扳機。
砰。
隨着沉悶的槍響,阿姨的額頭上多了個血洞時,崔向東被嚇醒。
他剛睜開眼,就看到了阿姨那雙盯着他、含情脈脈的眸子,脫口就說出了這句話。
話音未落——
崔向東愣住,慌忙翻身坐起。
那雙眸子的主人,也是一呆。
哪兒是阿姨?
是豬豬妹好吧?
韋烈外出時開門的聲音,驚醒了睡在次臥中的蕭錯。
她也起來,洗漱完畢本想去做飯的。
卻又鬼使神差般地,悄悄開門來到了崔向東下榻的主臥。
崔向東除了住酒店,晚上獨自休息時,從來都懶得反鎖房門。
大老爺們兒又不是女孩子,還怕會被歹人悄悄地進來,把他給非禮了啊?
蕭錯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左手托着香腮,眸光痴痴地看着他。
胡思亂想——
卻不料做了個惡夢的崔向東,被嚇醒後,脫口就喊她阿姨,說出了那句話。
這也不能怪崔向東。
只因豬豬的性子隨父親,但身材相貌卻隨了母親。
尤其這雙眼睛,看着深愛的男人發花痴時,絕對是一模一樣的。
啊?
你夢到我爸,對我媽開槍了?
怎麼可能!
我爸雖說對我媽,沒多少感情,以前每次醉酒後都會毆打她。
可他也不敢用槍,來擊斃我媽的。
畢竟我媽現在可是脫胎換骨,不再是以前那個被他隨意毆打的女人,而是蕭家一言九鼎的家主。
蕭錯愣了下,心中本能的這樣想。
崔向東神色訕訕。
把豬豬妹當作阿姨,本來就挺讓人尷尬的了。
關鍵是他做夢,還夢到阿姨。
夢到阿姨後,還和豬豬妹說。
更關鍵的是——
他在莫名做到這個惡夢之前,還真做過一個美夢。
啥美夢?
夢到和滅絕老婆,舉辦了一場婚禮。
在婚禮當晚——
他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衝動着,還叫囂:「你再給我凶一個,看看啊?我讓你以往,總是動不動的就對我揮拳頭。趕緊的,給大爺唱起來!唱的好了,有賞。」
做夢「報復」悍妻,從中獲得天大的成就感,這是很正常的夢。
因此得換個褲衩子,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可豬豬妹卻在床前。
他更在意識到認錯了人,慌忙翻身坐起時,被單從腰間滑落,讓豬豬妹看到了,褲衩子該換了的充分證據。
再加上他脫口說出的那句話——
這事咋說?
蕭錯肯定會誤以為,他在夢中和阿姨那個啥時,卻被蕭二叔給發現,才一槍崩了她。
確實如此!
蕭錯的眸光,下意識掃視一眼後,小臉先是一紅,接着又白了下。
站起來。
轉身時,忍不住地低頭,輕聲說:「向東哥哥,你們在一起吧。別忍。要不然,你當着秦襲人的面,做這種夢的話,會傷害你們的夫妻感情。再說了,她那成熟甚至邪惡的魅力,遠遠不是我能比得上的。」
崔向東——
握住了她的左手。
有些頭疼的苦笑:「豬豬,如果我告訴你。我在莫名夢到二叔,對我阿姨開槍之前。做的那個美夢,就是和秦襲人入洞房。你信嗎?」
蕭錯信嗎?
鬼才信!
崔向東能真切感受到,她是怎麼想的了。
更加的頭疼。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