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宜台可以不相信陳老。
卻會無條件的,相信凡事都會光明磊落的陳少岳。
陳老的年齡大了。
以後陳家的大小事務,都將會由陳少岳來拍板,下決策。
只要他給樓宜台承諾,就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
樓宜台冰冷的眸光,開始融化。
她慢慢地站起來,給大伯深深的彎腰致謝。
依舊什麼話都沒說。
說啥?
她絕不會趁機提出,陳家不得追問她幫陳士剛找的那個替代者,是誰的要求。
因為這個問題,她和陳少岳的心裏都很清楚,沒必要擺在桌面上。
「宜台,坐。」
很清楚侄媳婦滿腹的委屈,憤怒和不甘,陳少岳讓她坐下後,又親自給她滿了杯茶水。
才說:「昨晚,我已經和士剛單獨談過。他也覺得,很是對不起你。可礙於陳家的門面,他以後必須得住在你們的家裏。如果你和別人回家,他絕對不會管。同樣,你也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哎,造孽。」
確實是造孽!
尤其想到,實在沒臉來見樓宜台的三弟兩口子,恨不得砍死陳士剛的那種崩潰樣,陳少岳就不住地搖頭。
「好。我知道了。爺爺,大伯。」
樓宜台站起來,低聲說:「請問,士剛現在哪兒?我想,我必須得和他面對面的,好好聊聊。」
她這個要求,絕對正常。
「宜台,你坐下。」
陳少岳卻苦笑:「和士剛有關的,更重要的事,我還沒說完。」
啊?
還有什麼事,比陳士剛以後能帶男人去我家,我卻不能干涉,更重要的事?
樓宜台這下子,真震驚了。
下意識的看向了陳老。
造孽啊!
陳老抬手,重重拍案後,對陳少岳說:「少岳,你先迴避下。」
他不忍心,再讓長子再和樓宜台,說接下來的事了。
那樣對凡事都喜歡光明磊落的長子來說,就是最大的折磨。
陳少岳點頭。
默默的站起來,起身快步走向了前面。
「陳士剛那個混賬東西。」
目送長子快步走遠後,陳老才滿臉的恨鐵不成鋼:「在外的那個人,叫孫肇升。這個孫肇升,卻是英佬派來魔都的高級諜客!前天,傳說中的錦衣三科,忽然登門拜訪。出據了孫肇升,是英佬高級諜客的鐵證。」
啊?
樓宜台再次大吃一驚。
下一秒——
她忽然抬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陳士剛啊陳士剛,你還真是出色的讓人髮指!在外鬼混也還罷了,還和一個高級諜客混在一起。更被錦衣三科,給拿到了鐵證!哈,哈哈!我樓宜台何德何能,能嫁給如此優秀的丈夫?」
這話說的。
陳老的老臉火辣辣。
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抽嘴巴那樣。
趕緊喝口水。
終於。
樓宜台的情緒,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接下來的大半個小時內。
陳老就把錦衣三科,前天來拜訪的事,詳細給樓宜台講述了一遍。
他當然不會泄露出,韋烈還活着,親自帶隊前來,以走錯門為藉口的這兩件事。
只說是三科的科長,親自帶隊前來。
除了要抓走陳士剛之外,還重點交代了兩件事。
一件事,陳少明試圖重返仕途。
一件事,是因康家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決定利用陳家等當地幾大家,來和康家火拼。
樓宜台這才明白——
陳家為什麼在忽然間,終止了陳少明和康芊芊的婚事!
西湖馬家,又是為什麼在剛求婚成功,卻慌忙退婚的原因。
「爺爺。」
樓宜台想了想,說:「上面這是通過康家,來和我們拼個你死我活,藉此來達到削弱我們的實力,懲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