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剛進門,還沒看清屋子裏有幾個人呢,你就讓我跪下?
關鍵是你的手裏,還拿着一根皮帶。
這是啥意思?
樓宜台愣了下時,隨即猛地想到了一個成語。
東窗事發!
完全出於本能,樓宜台反手就從後腰,拿出了一把狗腿刀。
漂亮小娘們獨自出門在外——
如果不能帶着狗腿的話,那麼最好就帶把狗腿刀。
這樣可有效保護自己,避免被歹徒提韁,踏平那片山水!
不過。
樓宜台剛亮出狗腿刀,就馬上拋開。
看到她拋開刀子後,躲在廚房門的崔向東,這才鬆了口氣。
樓宜台垂首,特溫順乖巧的樣子,關上了房門。
然後走到沙發前,跪地,特懂事的高高抬起。
啪!
當皮帶擊打在什麼東西上,發出的空氣爆炸聲,隱隱傳到廚房內後,崔向東立即快步走出了廚房。
來到了隔壁老方家——
「咦,你今晚不是要兩口子干架嗎?怎麼有空,跑來我家了?」
正要準備吃飯的老方,看到崔向東推門進來後,愣了下問道。
「怪不得今晚,沒人去我家呢。原來是聽聽,提前給他們下了通知。」
崔向東秒懂——
特男人的嗤笑了下,坐在了老方的對面,看了眼從廚房內端出一盤菜的老樓,才說:「我和秦襲人的夫妻關係,好的那叫一個如膠似漆。怎麼可能,會兩口子干架?」
「狗賊,麻煩你下次撒謊時,穿着兩隻鞋來我家。」
方臨瑜滿臉的鄙夷,低頭看了眼崔向東的腳。
崔向東——
滅絕老婆的淫威,竟然恐怖如斯!
嚇得人家跑丟了一隻拖鞋,都不知道。
還有就是老方的眼睛,也着實的毒辣。
難道她不懂,看破不說破的道理嗎?
「我們男人啊,活的太苦了。」
眉宇間洋溢着幸福的舔狗氣息的老樓,笑着加了雙筷子,和一個酒杯。
崔向東懶得理這個老東西!
誰不知道不管公司再怎麼忙,只要老方回家,老樓都會回家做好飯菜等着她?
這也叫活的苦?
「哦,你家隱隱傳來的啪聲,是襲人做什麼呢?」
老樓看了眼門外,隨口說:「要不要讓襲人,一起過來喝一杯?」
崔向東擺擺手:「不用管她。因為一點瑣事不如她的意,她就拿着東西亂抽。慣的她。」
啥瑣事啊?
值得襲人在你鞋子跑丟了,逃出來後還余怒未消的,抽東西來撒氣?
老樓和老方迅速對望了眼,卻沒繼續這個話題。
有一段時間,沒有和老方喝酒講故事了。
今晚恰好有空,崔向東很是感慨的樣子,話也格外的多。
「時候不早了,該說的都說了。你也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外出放鬆幾天。那個啥,趕緊滾!總不能賴在我家,耽誤我們休息吧?」
熬到十點半時,便宜丈母娘拉下了臉,開始趕人。
崔向東——
只能在老樓滿臉的嚴肅,抬手做出送客的姿勢後,悻悻的趿拉着一隻拖鞋出門。
「東子。」
老樓送他到門口時,遞給了他一根煙:「我有三件事,想單獨和你說說。徵求下你的意見。」
崔向東端正了態度,拿出打火機幫他點燃。
「首先。」
老樓回頭看了眼,壓低聲音:「有空,你試探下臨瑜的口風。我想點點,來這邊偶爾的住幾天。」
崔向東愣住。
點點是他的親女兒。
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點點的存在感不高。
崔向東更沒有考慮過,老樓這個當外公的,會思念外孫女。
但老樓又怕點點的到來,會惹方臨瑜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