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一點——」
崔向東下意識的抬起手腕,去看幾點了時,猛地意識到了什麼。
表。
阿姨表。
前來找崔向東攤牌的米配國,肯定認出了這塊阿姨表!
或者乾脆說,這塊阿姨表就是米配國,敢和崔向東攤牌的唯一籌碼。
呵呵。
崔向東恍然大悟後,暗中冷笑,抬頭看着米配國:「這塊表,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他是我前岳父,在沛真下嫁江東時,特意跑去某手錶廠定做的嫁妝。全球,獨一無二。」
米配國認真的解釋道:「在合適的角度和光線,能看出特殊的標記。按照沈家村的規矩,沈沛真當年該給我的。她卻把它,給你了。」
哦。
是嗎?
我戴了這麼久,都沒注意到。
崔向東摘下來看了幾眼,隨手拉開案幾下的抽屜,噹啷一聲把那塊表丟了進去。
一點都不在意!
米配國的臉色,明顯變了下。
「老米。」
崔向東架起二郎腿,看着米配國淡淡地說:「我現在,不想和你說那些。我明明沒有招惹你們米家,米配城在青山時,就針對我搞事情。結果,卻遭到反殺滾出青山的那些廢話。我還知道,你可能在那晚天亮同志請我吃飯時,就看到了這塊表。並把它當做了,可要脅我為你做什麼的籌碼。」
米配國看着他的眼睛,沒說話。
「不過你會失望的。」
崔向東輕聲說:「因為我根本不會,接受你的要脅!就像,我可能沒有我所想像的那樣,在意沈沛真!更不會傻逼兮兮的,相信米倉兒和沈沛真,一起跟了我的那些屁話!我也有強大的把握,確定我只要不做虧心事,沈老爺子就不會把我怎麼樣!你有本事,就告訴全世界的人。說我崔向東,睡了沈沛真。」
米配國的臉——
崔向東可不管,米配國是什麼感受,抬頭看着門口:「聽聽。」
聽聽立即開門進來。
「你現在回家一趟,找沈老爹。」
崔向東打開抽屜,拿出那塊阿姨表,丟給了聽聽:「把這塊表,交給沈老爹。就說我崔向東的手腕太細,戴着這塊表,總掉。」
「好的,我馬上回去。」
聽聽抬手接過那塊表,轉身快步出門。
「縱容女兒毒打老婆,又利用前妻甚至賣女兒,來脅迫我為你做事的這種事。可能,也只有江東米家的人,才能做得出來。我崔向東雖說不是什麼大人物,卻也不屑和這種人談交易。」
崔向東冷笑了下,根本不給米配國說話的機會。
起身快步出門,揚長而去。
米配國傻了。
是徹底的傻了!
他以為,當他甩出一張王炸後,就算不把崔向東給炸個粉身碎骨,可也得外焦里嫩吧?
結果呢?
人家無所吊謂!!
一時間,米配國徹底的茫然。
不過。
他在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縣局的後,眼睛卻又忽然亮了下。
崔向東不在乎他打出來的這張王炸,那麼沈沛真呢?
沈沛真連一定終身的表,都給了他。
更是不惜用那個什麼焦偉,演繹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好戲,和崔向東拜堂入洞房。
就足夠證明沈沛真,是真喜歡崔向東。
「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還怕個屁?」
米配國的腮幫子鼓了下,拿出了電話。
緊急呼叫沈沛真——
沈沛真的電話響起來時,她剛午休醒來,正坐倚在床柜上,懶洋洋的點上了一根煙。
米倉兒還在她的旁邊,抱着抱枕的酣睡。
今天她休班,準備下午時帶着米倉兒,去雙邊邊境線上,領略下國外的秋季風光。
嘟嘟的電話鈴聲,驚醒了昨晚學習爬樹、很累的米倉兒。
「我是沈沛真。」
沈沛真的聲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