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容統率的工作小組,在短短的一個多月內,就砸完了兩個億零400萬。
以至於工作小組被迫就地解散後,由某些好善之家湊錢,湊齊了那筆錢。
崔向東臨危受命——
組建了新的工作小組,接管了酒廠這個神仙來了,都難救活的爛攤子。
當然也接管了,某些好善之家湊齊的那兩億零四百萬。
崔向東大權在握後,不但任人唯親,更是親自掌握了財政和人事兩個大權。
原工作小組的小組長宋有容,只是頂着個第一副組長的名頭,卻幹着小秘書的活。
反倒是崔向東的秘書韋聽,是除了他之外,能掌握財權的第二人。
以上種種,並不是啥秘密。
隨便詢問一個酒廠工人,就能給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可是——
這絕不是獨掌財權的崔向東,在短短几天內,就讓兩個多億不知去向的原因!
「哦?」
賀天亮明顯愣了下,脫口問:「不會吧?」
老賀這次可不裝,而是真不知道這件事。
其實何止是他?
現場大多數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請問紅塔同志。」
不等商紅塔回答賀天亮的問題,方臨瑜跳了出來:「你怎麼知道雲湖酒廠的賬上,現在只剩下了二十多萬?據我所知,工作小組的財務收支,目前是保密的狀態。」
「臨瑜同志,你說的沒錯。」
商紅塔淡淡地一笑:「但我也能通過自己的渠道,來得知工作小組的財政情況。並確保我說的這個消息,可謂是千真萬確。」
「看來。」
李志國冷冷地說:「紅塔同志在工作小組內,安插了眼線。」
只能是這樣。
要不然商紅塔,怎麼能對工作小組的財務情況,如此的清楚?
「紅塔同志。」
方臨瑜再次搶過了話題:「我們剛來到青山時,苑市長召開的市長會議上。你的明確工作,就是主管青山農業、基建等口子。並沒有讓你插手由省里,親自成立的酒廠小組吧?」
商紅塔張嘴——
可方臨瑜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繼續咄咄逼人:「現在,你卻忽然在班子會議上,拋出了這個問題!更是肆無忌憚的暗示所有人,工作小組內有你的眼線!怎麼,你這是不滿省領導,當初沒有委任你為這個小組的組長嗎?」
商紅塔的臉色——
方臨瑜可不管那一套!
反倒是加大了火力:「當初雲湖酒廠的爛攤子,沒人敢接時,你為什麼不毛遂自薦?是沒有勇氣?還是很清楚自己沒有哪個本事?更或者就是打定了主意,等到別人接過爛攤子後,你就開始大肆的挑刺!來襯托你的出色,和你的前瞻性!來暗示省領導挑選同志的水平,不過爾爾?」
這話說的——
那就是最標準的蝦仁豬心了。
偏偏方臨瑜這番話雖說尖酸刻薄,卻又很有道理。
商紅塔的臉色,猛地漲紅。
李志國卻毫不客氣的補刀:「據我所知,大河縣等幾個農業大縣,在秋收後到現在,就迎來了乾旱期。我負責農業工作時,恨不得每天都泡在田間地頭!紅塔同志不愧是外省來的。本職工作不進反退,反倒是干涉不負責的工作。怪不得,能調來青山。」
商紅塔——
差一點,就問出了「我是誰,我現在哪兒,我在做什麼」的經典三連問。
他只是拋出了一個,他認為很嚴重,必須得在班子會上來討論的問題。
結果卻遭到了方臨瑜和李志國,毫不留情的猛烈炮轟。
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青山班子會議好吧?
賀天亮微微皺眉,卻沒說話。
眼角餘光看向了苑婉芝。
苑婉芝滿臉女菩薩的親和樣子,優雅挑起蘭花指的左手,端起了水杯喝水。
咳!
紀委的郭嘗林乾咳了一聲,開口說話:「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