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容羞愧欲死。
在馬桶蓋上貼上崔向東的「玉照」,這是她主宰酒廠的一周後,就做出的一件事。
誰讓這個該死的,幾次辱罵她,還逼着她給縣局的廣大幹警們,當面做檢討的?
只把他的工作照放大貼在馬桶蓋上,每次蹲下時都得刻意蹭幾下,那已經是「股」下留情!
她本想在馬桶刷子上,都貼上他的大頭貼的好吧?
不過。
自從崔向東捨命相救過後,宋有容對他的態度,就發生了540度的變化。
可那時候的宋有容,已經因工作問題而神魂不舍,全然忘記了這件事。
要不然。
她說什麼也得趕緊撕下來,把照片「毀屍滅跡」啊。
再加上崔向東今天下午,才忽然跑來酒廠,宋有容連抽屜里的那些東西,都忘記打掃了,哪兒還會想到馬桶玉照?
「你,還真有一套。」
使出最大的定力,才遏止住要動粗衝動的崔向東,抬手點着宋有容,腮幫子哆嗦了老半天。
隨即快步出門。
宋有容慌忙反鎖房門,撲在了馬桶上。
用手指甲摳照片——
「怪不得最近,總是被老滅絕給收拾。」
「搞了半天,有個蠢貨整天拿屁股對着我的臉。給我源源不斷的,輸送晦氣。」
「這麼下頭的事,她怎麼好意思做得出來?」
「我就該在馬桶上,貼上她的照片。」
崔向東暗中嗶嗶着,快步走出了二層辦公樓,自個走到了酒廠的最南邊。
這邊老大一塊空地。
綠油油的麥苗,還有好多個小工棚(寬約1.4m,高約60Cm,裏面種菜),都是長勢喜人的樣子。
這些在縣城中種地的人,都是縣幹部的關係戶,或者是酒廠高層的家屬。
宋有容當初也仔細考察過這邊——
也肯定考慮過,在這邊修建居民樓;但最終還是決定,把這片地留着做擴大生產規模的車間用地。
「本事不大,想的卻挺美。」
崔向東順着圍牆,獨自溜達了一圈後,再次肯定了原先的規劃方案。
太陽即將落山,崔向東覺得電話也該響了。
果然!
嘟,嘟嘟。
電話響了。
青山財政局的董剛來電,語氣客氣異常:「崔組長,您好,我是市財政的董剛。」
你應該自稱是送財童子——
崔向東笑了下,熱情的寒暄:「董局,您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指示不敢當。」
董剛趕緊笑笑,說:「就是想在今晚的青山酒店,宴請崔組長。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抱歉啊,董局。」
看着走過來的宋有容,崔向東轉身背對着她,說:「今天下午剛正式入駐酒廠,我得挑燈夜戰,珍惜每一秒來抓緊工作。畢竟我給於書記立下的軍令狀,三個月內必須得讓酒廠扭虧為盈。要不然,我就得提頭來見。呵呵,時間緊,任務重。估計在近期的一周內,都得吃住在酒廠。」
他倒不是在標榜,自己是多麼的工作努力。
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別說是董局有約了。
就算熟讀《捆仙索的正確使用方式》的某阿姨,邀請他一起就此問題進行學術研討,崔向東也得忍痛拒絕的。
短短三個月。
期間除了要帶着酒廠,殺出一條血路之外;還要迎接古家、商家等豪門的打壓,或者是反殺他們。
最關鍵的是,小樓姐快趴窩了。
雖說那是秦家的長孫媳婦。
但崔向東身為秦家的乘龍快婿,怎麼着也得抽出點時間,去看望看望她吧?
這個做人啊,就得學崔局,得有良心和愛心!
「呵呵。」
董剛苦笑了下,說:「崔組長,不瞞您說。韓玉花是我的兄弟媳婦!那個女人吧,哎,怎麼說呢?那我就實話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