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在身邊——
崔向東要想知道道格拉的電話號碼,那就像渴了,端起水杯去喝水那樣簡單。
他很清楚,僅僅是憑藉商家趁黑交給道格拉的照片,還無法讓他們的神經,在最短時間內繃緊。
崔向東這才決定,暫時放下人的架子串下阿美養的某條狗,提醒下道格拉,幫他繃緊神經。
唯有這樣,才能引起阿美對那張照片的高度關注。
馬上號令某些狗,速速搞清楚這張照片的真假。
打過電話後,繼續睡懶覺!
「你的身上好臭。」
睡眼惺忪的襲人,打了個哈欠。
卻本能靠在了丈夫的懷裏,喃喃地說:「崔向東,今天我不想去上班了。你也別去,就陪我睡個懶覺。」
陪着老婆睡個懶覺,是每一個當丈夫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崔向東對此當然沒有異議。
看着再次香甜睡去的襲人,崔向東放下被子,也閉上了眼。
這個早上的氣氛,真得很溫馨,祥和。
崔向東就感覺有股子叫做幸福的暖流,把自己緊緊包圍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襲人忽然夢囈般的問:「你柜子裏那些東西,都是誰的?」
崔向東——
忽然覺得渾身的神經,猛地繃緊。
就連肋下傳來的疼痛,都差點忽略了,訕笑:「啥東西?」
「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來好好考慮下。我希望,你能對我坦白從寬。」
襲人不和他裝傻賣呆,而是在說出這番話後,再次打了個哈欠,好像又睡着了的樣子。
半小時?
半小時的時間,怎麼能讓崔先生想到那些東西,都是誰的?
咳!
崔向東乾咳了聲:「秦襲人,我們夫妻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襲人回答:「別廢話。」
「既然昨晚你明明親眼看到,我拿走了那些東西,為什麼不當場問我?」
崔向東語氣憤怒:「而是趁我睡着時,才悄悄跑去雜物室,找到了我昨晚藏在那邊的這些東西。秦襲人,你這種不道德的行為,簡直是太讓我無地自容了。」
哎。
襲人幽幽嘆息:「我丈夫不愧被稱為,大江南北最出色的後起之秀。起碼,這種偷吃還怪我的反應,一般人絕對做不出來。自己坦白吧。我不希望,我會因這點小破事,來打碎我苦心經營的賢妻形象。」
崔向東立即滿臉的警惕:「你要對我動粗?」
襲人哼哼唧唧的回答:「我好像,有這個權力。」
「胡說。」
怕被踹下去的崔向東,小心翼翼的問:「如果我說,賀小鵬是個女裝大佬,趁我不注意時,把那些玩意偷放在了我的抽屜里,你會相信嗎?」
襲人沒說話。
就她丈夫這騙鬼的話,她懶得回答。
崔向東再次閉上了眼,讓腦思維飛快的運轉起來。
「我真沒想到,我家先生竟然有這癖好。」
襲人又說話了:「而我這個當妻子的,不但對此一無所知,更是沒能奉獻自己的一分力量。說起來,我是大大地失職。」
崔向東——
暗罵:「鬼才有這種癖好!」
嘟嘟。
就在崔向東「我怎麼感覺,我的懷裏抱了一條蛇呢?她隨時都會,惡狠狠的咬我一口,要我的老命啊」的這種錯覺,越來越強烈時,柜子上的電話響了。
「我接個電話先。」
崔向東如蒙大赦,趕緊從被窩裏鑽出來,伸手拿過了電話。
暗中祈禱:「最好是需要我馬上外出的工作電話。陪老滅絕睡懶覺這種事,簡直是太要命了。她嘴上自稱是賢妻,實則始終無法改變潑婦的本質。」
老天爺聽到了崔向東的祈禱——
來電者,赫然是新區苗圃的總經理王大頭:「崔書記,我是大頭啊。是這麼個情況,咱們苗圃不是按照蘇總(蘇瓊)的建議,要擴大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