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零點了。
早就帶着夜宵該回去的聽聽,卻始終沒有回去,總算想起她的崔向東,連忙打電話呼叫她。
真怕聽聽的電話關機,就此再也不見。
幸虧聽聽的電話,一打就通。
崔向東擔憂之心盡去,原形畢露的惡聲質問聽聽,怎麼還沒回去?
「車胎破了,在飯店這邊補胎。」
聽聽撒謊時,那絕對是張嘴就來,不帶絲毫猶豫的。
關鍵是人家理直氣壯:「我這兒還忙的滿頭汗呢,你還不耐煩了。等着!」
不等崔向東有啥反應,聽聽就結束了通話。
這霸氣勁——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市婦聯的主任,是雲湖崔系的女主人呢!
「看,只要我時刻能把自己的位置擺正。一心只為咱雲湖崔繫着想,絕不會威脅秦襲人的女主地位,我就能在咱們崔系橫着走!想訓你向東哥哥,那就是隨心所欲。」
聽聽吹噓着,抬手拍了拍蕭錯的肩膀:「別看你的年齡比我大,個頭比我高,穿衣服費料子!但無論是在龍騰基地,還是在咱們雲湖崔系,你只能算是我的小妹。我這樣說,你沒意見吧?」
蕭錯——
捏着鼻子點了點頭。
「學着點!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保管用不了多久,你的向東哥哥就會像才一個小時不見我,就連忙給我打電話請安那樣的,對待你了。男人嘛,最討厭給他添麻煩的女人了。」
聽聽坐在三輪車一側:「小師妹,來!讓我們手牽着手的,一起向着光明的未來前進!」
從小都沒被誰如此洗腦過的蕭錯,忽然渾身充滿了說不出的力量。
未來,更是從沒有過的光明!
雙手握着車把,奮力蹬車。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師姐,我告訴你一個事。」
「說啦。」
聽聽右腳在三輪車一側,一盪一盪的,足尖想碰到地面。
奈何個頭有限——
蕭錯說:「段慕容,也在市婦聯的施工現場。」
「哦,她和你一起來的?」
聽聽隨意回了句時,忽然楞住。
抬頭。
尖聲問:「你說什麼?段慕容,大理小段也在市婦聯的施工現場!?」
是的。
今晚負責給崔主任掛灰兜子的段慕容,不但頭戴的安全帽上,被濺滿了水泥灰,就連臉上也有。
髒兮兮的好像小花貓。
這種段家嫡系大小姐,從來不屑做的體力活,段慕容此前在天西省的王家煤礦,就做過一段時間。
但那時候的段羊羊,就是在地獄!
現在呢?
她卻覺得,就是在天堂!!
同樣是繁重的體力活,為什麼卻給了段羊羊這麼大的感受落差?
懂得都懂。
和愛人在一起,窮山惡水也是最美的風景。
再怎麼繁重的體力活,也會渾身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
就連吃加餐時,段羊羊都一口氣吃了兩個饅頭,一碗冒尖的白菜粉條肉。
以往從來不碰的肥肉片子,羊羊吃的是滿嘴流油,回味悠長。
眼角餘光,卻始終盯着那個人。
一手端着碗筷,一手拿着饅頭的崔向東,走到哪兒,羊羊就看向哪兒。
眸光里的柔情愛意,濃的連黑夜都甘拜下風。
連和她蹲在一起,捧着碗吃飯的豬豬都忘了。
「哎。」
蕭錯用膝蓋,輕輕碰了下羊羊,悄聲說:「據我觀察,那個貌似憨厚,實在擅於拍馬的工頭(樓新水),肯定會強烈建議向東哥哥吃過飯後,就去裝修好的辦公室內休息。他累得腿都在哆嗦,也肯定會假惺惺的客氣幾句後,就去休息。」
段慕容抬頭,看向了二樓的主任辦公室。
不知道想到了啥,心跳加速。
小臉發燙——
「到時候,我會把韋聽給纏住,你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