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知道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只要見到那個人,至少會得到一個答案。
想到這裏,他趕忙挪動腳步向着引擎聲傳來的地方跑去,沒多久的功夫,那輛老舊的出租車便飛速開來,穩穩地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乘客,去哪?」許流年搖下車窗說道。
「逃離。」齊夏回答道。
「那我做不到。」許流年微微一笑,「帶您兜兜風吧?」
齊夏聽後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此時他感覺自己的渾身都在痛,尤其是自己的肋間和胸口。
許流年熟練的掛上了檔杆,一腳油門帶着齊夏逃離了。
齊夏大口的喘着粗氣,汗水從他的下巴處不斷滴落,整個車裏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多狼狽啊。」許流年笑道,「大名鼎鼎的齊夏,差點死在一場慢跑遊戲中,這不是連小學生都會做的項目嗎?」
齊夏沒有搭話,只是呆呆地看向窗外,約摸着「天馬時刻」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此時路上的各個「參與者」明顯已經體力不支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場遊戲非常絕望。
因為沒有幾個人會知道這漫天的黑線什麼時候才能停止追逐,他們會誤以為這是一場「至死方休」的遊戲,在這種巨大的心理壓力干擾下,人會比平常更容易疲勞。
如果告訴一個人奔跑兩個小時就可以活命,一定會有人可以存活的。可如果告訴他們這黑線不死不休,許多人會在中途就放棄。
齊夏親眼見到有幾個參與者被黑線刺穿了頭顱,在頭顱被刺穿的瞬間,黑線順勢向下拐去,又將必死的屍體劈成兩半。
這種殺人方式齊夏見所未見,但這一路上見到的所有屍體都是這種死狀,讓他不免有些好奇。
許流年腳踩離合輕點剎車,在前方路口拐彎躲開了一根黑線之後扭頭對齊夏說道:「你知道麼?若是有利器從眉心刺入,人會當場死亡,感受不到痛感。」
齊夏依然看着窗外沒有說話。
「所以電影、電視劇里,那些人用槍指着自己的太陽穴、或是塞入嘴裏飲彈自殺都是錯的。」許流年說道,「正確的方法應該是用槍抵住自己的眉心,否則在死亡時會有超乎想像的痛感,但是導演們可能覺得這樣不夠美觀嗎?」
許流年幾乎當做齊夏不存在一樣,一邊輕微轉動着方向盤,一邊目視前方面帶微笑,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樣的娓娓道來。
「所以「天馬時刻」也算是比較人道,這些黑線會優先將人無痛擊殺,然後再切開他們的屍體,比較合理,是吧?」
齊夏慢慢皺起眉頭,他感覺許流年的邏輯越來越奇怪了。
「所以這位乘客,你有心事嗎?」許流年又問。
齊夏聽後慢慢倚在後座上,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許流年,你的最終目標是什麼?」
「我?」許流年聽後輕笑一聲,「你可真的是太出乎我的預料了,居然從我的「最終目標」切入?」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齊夏回答說,「表面上看你是楚天秋的人,可你卻在幫我「迴響」,你不僅在打亂楚天秋的計劃,也在打亂我的計劃,所以你既不想讓某個人「成神」,也不想讓某個人「逃離」。」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
許流年將車子開到馬路中央,恰好有一個「原住民」走過馬路,她居然假模假樣的原地停下車子,靜靜地等待那人走過。
「對我來說,誰「成神」、誰「逃離」都不重要,但我一定要毀了這裏。」見到那原住民走路速度實在太慢,許流年伸手輕按了一下喇叭。
「毀了這裏」齊夏總感覺這個「最終目標」自己曾經聽過。
曾經有個人也和自己說過:「齊夏,我們一起毀了這裏吧。」
是林檎?
「這個地方已經失控了。」許流年重新發動了車子,「連這裏的建造者都想像不到最終會變成這副樣子,現在神難管,人難活,完全就是世界上第二個地獄。」
齊夏感覺眼前的女人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