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在「列車」上面色發白的聽着齊夏說話,感覺這個人肯定是瘋了。
不與其說他瘋了,倒不如說自己瘋了。
明明聽到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不知道為何自己做不出任何反應,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想把這個情況暴露給青龍。
今天整個「桃源」都太反常了,不僅有着十年未曾一見的暴亂,更有天賜良機——
青龍聽不到了。
他除了「耳朵」,似乎還在「極道」安插了眼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連那隻眼睛都瞎了。
這樣看起來如何不算是天賜良機?
眾多巧合聚集在一起,讓青龍此時耳聾目盲,只能坐在這裏休息。
自己現在是整個「桃源」唯一的耳朵,任何情況下都是這樣,一旦有一個人獨攬了一個組織的耳目和喉舌,就算是權利再高的人都不得不相信他所說出來的話,哪怕他所說的全是謊言。
而現在,這些人真的要造反,他們要殺青龍。
就算到時候造反行動失敗,青龍追究去責任,只要自己堅稱什麼都沒有聽到,依然可以處在絕對安全的位置,畢竟就連青龍也拿不出任何制裁自己的證據
天蛇盯着天狗的眼睛,聽着他清晰的心聲,頭上冷汗不斷。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看起來對青龍最千依百順的天狗會在此時做出最反叛的舉動,可此時此刻自己又能怎麼辦?
若是現在站起身來告訴青龍下面有人要殺他,無疑是出賣天狗,所以天狗為了自保絕不會承認自己聽到了。
那青龍憑什麼要相信自己這個沒有「靈聞」的人?
天狗在此時意識到了什麼,緩緩抬起頭看向天蛇,心中的聲音清晰地響起:
「可如果他們真的能成功我們不就解放了嗎?」
天蛇聽後微微一怔,漸漸明白了天狗的想法。
這只是一次嘗試罷了一次把自己置於安全位置,然後隔岸觀火的嘗試。
這世上沒有人願意永遠做「耳朵」,也沒有人願意一直當狗。
青龍死代表天龍死,雖然這裏有可能會天下大亂,但好在所有的「天級」都解放了。
所以試試又何妨?
想到這裏,天蛇緩緩把頭低下,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其他場地,燕知春和江若雪同樣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傳送「門」。
現在正屬於「生肖」下班的高峰期,二人分別站在門口一直都沒有動作。
最近形勢動盪,不會有太多「參與者」進行遊戲,這導致許多「生肖」無所事事,開啟傳送門之後只會馬上離開。
雖然二人說不出「巨大的囚徒困境」這種理論,但也隱隱地感覺先進門會遭遇危險。
理論上此時周末應該在各個小隊之間傳音,向燕知春匯報情況情況,可偏偏周末的處境最危險,只要她沒有辦法脫身,眾人的信息永遠無法同步。
現在沒有人知道「列車」裏面究竟是什麼情況,就算是燕知春也沒有辦法猜到像老孫、老鄧那種急性子會不會第一時間進入「列車」從而引起騷亂,對她來說最好的方式只有等。
一直等到「生肖」都走了,等到「朱雀」死了。
而楚天秋此刻也沒有第一時間進門,他與張山、秦丁冬站在門外各有所思。
地鼠看了看時間,緩緩鬆了口氣:「看來死的不是我,是別人了。」
楚天秋知道朱雀現身,他回頭看向金元勛、李香玲和小眼鏡,開口說道:「無論一會兒情況如何,誰都不許去幫忙擊殺朱雀,那個男人實在太危險了。」
「楚哥」金元勛一愣,「他會比玄武還危險嗎」
「他們兩個的危險類型不同。」楚天秋說完之後看向魏楊,「但我認為你應該帶着你的「兵」去看看。」
「哦?」魏楊頓了頓,「有何高見?」
「怪不得你當不了天羊。」楚天秋微笑道。
魏楊還想說什麼,可盯着楚天秋的眼睛看了半秒之後,瞬間頓住了。
「什麼」魏楊喃喃自語地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原來是這樣朱雀一旦死亡「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