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聽後微微一頓,不由地脫口而出五個字——
「擒賊先擒王。」
楚天秋聽後略微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的目標也是天龍或者青龍?咱們居然順路。」
「可我總感覺這個任務有點太難了。」
張山低着頭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覺這是一個極其罕見的情況,連架都打完了,「天行健」居然還在。
就算以前在「渦城」征戰時,「天行健」也不可能持續這麼久的時間。
如果連自己這種「迴響」都能持續這麼久的時間,其他人只要獲得「迴響」之後應該也會永不消散。
這既是因為天空之中的「隔斷」消失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巨鍾和顯示屏被拆毀。
過去的日子裏,這裏的人太過依賴顯示屏和巨鐘的提示了。
獲得「迴響」鐘聲會響,失去「迴響」鐘聲也會響。
這種方便易懂的方式既讓眾人可以穩定「迴響」,但又極大的禁錮住了他們的「迴響」上限。
像是「迴響」這種極難琢磨的東西,若是心中一直思索着「鐘響了迴響就會消失」,那就代表意念動搖,鍾必然會響。
現在巨鍾和顯示屏都不在了,沒有人會聽到「宣告迴響消散」的聲音,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迴響」什麼時候會消失。
張山把自己想到的思路,三言兩語地告訴給了楚天秋。
畢竟自己愚笨的腦袋已經可以想到這一步,那楚天秋自然可以想到更多。
果然楚天秋在聽完張山的思路之後開始快速消化,也試圖將腦海之中一些散碎的線索拼湊了起來。
「你說這裏的一直有一個「隔斷」?」
如果說有什麼重要人物,在今天因為某些人的「計謀」而死掉的話——
應當只有「倉頡棋」的裁判地龍。
當時在見到她時,楚天秋便隱隱地感覺她身上有種特殊的氣息,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一心赴死」的執念。
地龍從現身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所以她即是「隔斷」的釋放者。
她在陷入和「參與者」賭命的時刻里,第一時間選擇了自殺,並且以自殺為賭注,和青龍換下了楚天秋全隊的性命。
這一次出乎青龍預料的死亡,在楚天秋看來極有戰術價值,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整個戰局。
所以「造反」的信號根本就不是從摧毀巨鍾和顯示屏開始的,而是從地龍死亡開始的。
「撤掉「隔斷」可以加大「迴響」的強度,毀掉巨鍾可以延長「迴響」的時間。」楚天秋喃喃道,「這兩個舉動看似毫無關聯,實則是將剩餘的「參與者」全面增強。」
「可這兩個舉動都是雙刃劍吧。」張山說道,「撤掉「隔斷」不僅可以增強「迴響」,還有可能讓人變得更瘋。拆毀巨鍾雖然可以讓「迴響」很難消散,可也會讓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很難獲得「迴響」。」
「現在幾乎沒有「意志不堅定」的人了。」楚天秋說道,「凡是能登上這輛「車」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
張山聽後頓了頓,隨後一臉疑惑地看向楚天秋和秦丁冬。
「怎麼了?」楚天秋問道。
「有點奇怪」張山撓了撓頭,「咱們聊的都是「影響參與者」的事情,可你們倆完全沒有受影響嗎?」
「這兩個變故或許能對大部分人產生影響,可特殊情況例外。」楚天秋回過頭去意味深長地看了秦丁冬一眼,隨後淡淡地說道,「那就是本身記憶保存得就足夠久的人,這樣的人不會對更多的記憶感覺混亂,本身也有足夠強大的「迴響」。」
「還可以這樣嗎」張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楚天秋聽後輕笑一聲,回過身去看向秦丁冬:「我認識的厲害人物保存記憶的方法各不相同,你用的是什麼方法?」
「姐姐不告訴你。」秦丁冬撇着嘴說道,「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在這問問問,我是在舉辦什麼記者發佈會嗎?」
楚天秋聽後聳了聳肩,只能不再詢問秦丁冬,轉身又看向張山:「張山,你說你要「擒賊先擒王」,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