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天級房間。
如今不僅是整個「終焉之地」變了天,就連眾多「天級」也開始慌亂起來。
因為天狗在不久之前親口告訴眾人,他聽到「巨鍾」被摧毀了。
「嘿嘿」天鼠咧開嘴,僅剩的幾顆牙齒突兀地顯露出來,「讓天牛那娘們自作聰明現在倒是好了,下面一片大亂,連「人級」也離開了自己的崗位,結果什麼都沒做好一會兒青龍回來大開殺戒咯。」
「你少說話」天蛇眼神飄忽不定地說道,「如果真的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在座的都有責任」
「我的責任在哪兒?!」天鼠竊喜道,「天牛這種年輕娘們就是沒有城府,一看就像沒上過班,遇到這麼大的事情,當然是誰處理誰擔責啊。」
天馬老嫗聽後冷笑一聲:「那倒好,一會兒天牛回來,你自己跟她說。」
「我?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天鼠繼續露出讓人噁心的笑容,「不管你們記不記得,反正我剛才是一直極力反對天牛的,沒想到她還是執迷不悟。到時候咱們把責任給她一推,一人受罰,全員免責,這樣不好嗎?」
「對這是對的」剛剛醒來不久的天兔說道,「我我也反對過的,是天牛自己執迷不悟」
天蛇低着頭,眼神左右搖擺。
他總感覺這種說辭會讓青龍更加憤怒。
如果所有的「天級」遇到這種情況都默認不願意擔責,那情況就如同青龍所說的一樣,「天級」確實該大洗牌了。
可此時若是只有一二人站出來解決問題,又不見得能真的搞定麻煩。
情況一時之間陷入了「囚徒困境」,導致沒有人願意在此時幫天牛說話。
天猴和天雞同時站起身,異口同聲地說道:「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不是劃分責任。」
「好啊,好。」天鼠點點頭,「一會見到青龍,我去免責,你們去想辦法解決問題,嘿嘿看看最後誰活着。」
幾人正在說着話,忽然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場降臨,青龍陡然出現在門口,紅着一雙眼睛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被這股異樣的威壓嚇到低頭不語,卻只有天鼠在此時起身,三兩步走到了青龍身邊,開口笑道:「哎呀!青龍你不知道,剛才啊」
青龍瞪着一雙眼睛,一言不發地揮出一掌,將天鼠直接打飛了出去。
「滾。」
天鼠被重重地撞在了牆面上,把整個牆壁砸出了裂縫。
「咳」他未曾想到青龍會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感覺連骨頭都被打斷了好幾根。
「狗東西,別擋我的路。」
青龍雙眼通紅,雖然看起來毫髮無傷可身上沾滿了血跡,他不再看屋裏眾人,徑直走向了通往「車頭」的房間門。
在門口停留了片刻,他原地消失,現身在了門的另一側。
他瞪着一雙猩紅無比的眼睛環視了一圈這空蕩蕩的房間。
一切都和原來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映入眼帘的只有王座、大樹、天龍。
可他分明感覺有些奇怪,剛剛明明看到有人在這裏襲擊了自己那段記憶如果不是「幻象」,又會是什麼東西?
他扭頭看向天龍,天龍依然在這裏沉沉睡着,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混賬到底是怎麼回事」青龍感覺自己的信念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在「桃源」橫行如此之久,從未記得自己的記憶如此混亂過。
不管殺死多少人,折磨多少人,也絕對不可能有人撼動自己的信念。
自己就是這個空間唯一的真神。
可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下現在處境,總是隱隱地感覺這件事和齊夏有關,可先前齊夏一直跟自己在「倉頡棋」中,他做了什麼?
「咳咳」天鼠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狼狽地回到了桌子旁。
眾人沒有心思嘲笑天鼠,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被打傷的會不會是不是自己。
「真他媽奇怪啊」天鼠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吃力地坐回椅子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