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似乎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看着燕知春還在猶豫,只能開口說道:
「燕知春,我實話實說吧知道你和白羊有交情,你現在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到底要死忠於白羊,還是照顧全局的計劃,畢竟你的人在這場戰役之中也損失無數你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吧?」
燕知春此時才意識到天狗知道的信息很多,他有可能曾經注視過自己的一舉一動。
「好」燕知春咽了下口水,「就算我能夠把「奪心魄」施展到這個「儲能」中可我沒有辦法保證一定能夠奪取其他人的理智畢竟我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你還不明白嗎」天狗嘆了口氣,「你們「極道」三人都在這裏,既然已經帶着「激發」和「因果」了,這已經不是你自己能不能做到的問題了,你們三個人合力總會做到的。」
「我們三個?」燕知春愣了半天,「難道連現在的陣容也是齊夏安排好的別扯了這種幾率渺茫的事情」
她似乎越說越沒有自信,不由地轉頭望向了鄭英雄。
鄭英雄好像理解了燕知春的意思,隨後搖了搖頭:「姐姐對方確實沒有說謊」
他本以為能夠通過這句話讓燕知春安心,可是這一次的情況又和以往不太一樣。
這句話並沒有讓燕知春放心下來,而是讓燕知春感覺連鄭英雄的出現也在計劃之中。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只要鄭英雄開口,那燕知春就會相信對方,並且按照計劃執行。
所以天狗從一開始就說過齊夏讓他帶着自己、江若雪、林檎和鄭英雄進門。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怪異的感覺?
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人生,到頭來卻是其他人策劃好的一場棋局,這種感覺讓她再一次開始懷疑起自己。
不不止是自己。
仔細想想江若雪的出現合理嗎?
林檎的出現合理嗎?
自己在「終焉之地」的所有人生合理嗎?
「她總會瘋的。」
齊夏緩緩閉上眼睛,開口說道:「因為她實在太聰明了這世界上總有人以為自己是清醒的,可是瘋者自瘋,她逃不掉。」
燕知春轉過身,盯着自己身後的林檎和江若雪看了半天,才終於感覺違和感出在哪裏。
仔細想想,「極道」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是江若雪親自招攬的。
無論是老孫、老鄧、童姨、瀟瀟、還有那個挖地的老者都一樣,就連唯一一個看似不是江若雪招攬的周末,也和江若雪來自同一個房間。
可是自己招攬的那些人呢?
她從來沒有試圖搞清楚一個問題江若雪究竟是誰?
這個把自己奉為首領,跟着自己殺到「列車」上的組織,真的和自己有關係嗎?
如果非要用「因果」來解釋這一切,是不是太牽強了些
「知春你的眼神好像不太對」江若雪走上前來,一臉擔憂地問,「你在想什麼?不要自己藏着,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
「別說話」燕知春皺着眉頭說道,渾身有些顫抖着說道,「現在開始誰也別想指揮我做任何事」
「知春」江若雪聽後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身旁的林檎,連林檎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現在不需要任何人給我出謀劃策」燕知春的眼神逐漸冰冷,「我只需要自己思考」
她默默後退了一步,似乎將自己和眼前眾人劃清了界限。
「知春你到底怎麼了?」江若雪有些不解,「你不要被天狗影響了他僅僅幾句話,你怎麼就」
「不」燕知春搖着頭,「這哪裏是幾句話的問題這裏面問題太多了」
二人看着燕知春那略微顫抖的身影卻始終不知該說點什麼讓她冷靜下來。
「一個關鍵時刻永遠都會出現的好朋友一個從天而降的和我一樣資深的「極道」外加一個千里迢迢從其他城市趕來加入的能夠「測謊」的小孩哈」燕知春苦笑一聲,「現在全都湊在這裏,恰好能執行一個重要任務難道只有我覺得這個情況非常詭異嗎?」
「詭異」江若雪的臉上也逐漸閃過悲傷的神色,「知春,咱們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