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兵」」青龍的面色明顯陰沉了下來,「玄武你在跟我說謊嗎?」
「不,我不會說謊。」玄武搖了搖頭,渾身的長髮也隨着腦袋的擺動晃了幾晃。
「那就是你不認字。」青龍說道,「你根本就不認識「兵」字,又怎麼知道齊夏使用了半個?」
「我不認識「兵」,但認識半個「兵」。」玄武清冷地聲音回答道。
齊夏聽後只覺得可笑,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內,連玄武都會站在自己身邊。
「我不相信。」青龍又說,「我要自己過來看。」
「大膽。」玄武冷喝一聲,「並沒有這條規矩。」
「你」聽到玄武的話,青龍的眼神瞬間佈滿殺意。
可玄武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一樣,依然用冰冷的眼神和他對視着。
「今天,這裏,裁判是我。」玄武說道,「遵守規則。」
「你是真的瘋了。」青龍說道,「不知道這麼跟我說話有什麼後果嗎?」
玄武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後果都很嚴重。」
「「都」?」
「不執行裁判的職責後果嚴重,忤逆你後果嚴重。」玄武說道,「但你說過這一次可以忤逆你。」
青龍想要直接衝上去告訴玄武誰才是這裏真正的「神」,可那樣一來這場遊戲便會提前結束,「賭命」也會失效。
此時在「終焉之地」為所欲為了這麼多年的青龍,才第一次認識到被「規則」制約的滋味有多麼難受。
「青龍也糊塗了。」陳俊南在一旁小聲跟喬家勁說道,「那個「兵」字本來就是玄武大姐自己挑的,她就算不認字,自己挑了什麼還不知道嗎?那肯定是看一眼就知道用到了啊。」
「是啊是啊,他糊塗了。」
青龍面色閃過一絲憤怒,可他始終猜不透齊夏到底是如何拼湊出「罧」這個「字」的。
這個奇怪的「字」不僅念不出讀音,甚至也看不出「兵」的組成部分。
「兩個「木」」青龍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異樣,難道「字」堆里如今有兩個「相」嗎?
齊夏確認了答案之後,很快就將所有的「字」從「鳳凰銜書台」上移除,隨後來到了巨大牆體的前方。
「怎麼說,青龍?」齊夏問道,「這一次輸贏有目共睹吧?」
玄武聽後略微點了點頭:「你的「字」看起來更難寫,所以筆畫多。」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裁判說我贏了」?」齊夏盯着青龍問。
青龍聽後略帶不甘的點了點頭,畢竟這場規則已經如此明顯了,再糾纏下去沒有什麼必要。
「算你贏。」青龍說道,「三局兩勝,開始第二輪吧。」
玄武聽後點了點頭,走到了木箱旁邊,開始抽取第二輪的規則。
她伸出白灰色的手臂在木箱之中翻弄了一會兒,再次拿出了一張紙條。
這一次她索性沒有自己閱讀,只是攤開之後向眾人展示。
眾人看到她手中的紙條紛紛歪起頭,因為玄武將紙條拿反了。
陳俊南歪着頭看了一會兒,輕聲念道:「對人類更重要的東西獲勝?」
見到眾人都在歪着頭,玄武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伸手將紙條轉了過來。
眾人也將脖子擺正,發現這句話果然和陳俊南念出來的一樣。
「好抽象」章律師在一旁說道,「對人類更重要的東西?」
甜甜也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這是指實物嗎?還是說什麼精神層面上的東西?」
「都可。」青龍替玄武回答道,「只要我們創造出的「字」,能夠被認為對人類重要就算合格,其中更重要的東西算作獲勝,但前提是只能有一個「字」,並且還要包含「兵」的部分。」
眾人聽到這越來越難的規則不由地噤了聲。
僅能使用一個「字」,並且還要用它的含義來分出勝負,且這個「字」還要包含「兵」的全部或者一部分。
「你這他媽純粹玩兒賴了。」陳俊南皺眉說道,「這些規則你自己都想了無數遍了吧?老齊第一次聽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