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韓一墨被這突如其來的煽情一幕搞懵了。
「陳俊南以前我只知道你一直在搗亂,卻從沒想過你心裏」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可現在我的好兄弟告訴我你是臥底你要我怎麼做?」陳俊南又沉聲問道,「我到底能怎麼做?」
此時的韓一墨總感覺好像在電影裏看過類似的劇情,可他記不起接下來的台詞了。
「我又何嘗不想要叛變到對面去?」陳俊南又說道,「只可惜那個人是我的手足兄弟,我不能走。就算他走的路是錯的,我也會一直陪着他。」
「我我好像有點聽明白了。」韓一墨撓了撓頭,「原來你也」
「所以這件事只能託付給你了」陳俊南搖了搖頭打斷了韓一墨的話,「我沒有辦法幫你,也沒有辦法幫他除掉你,因為一方是我的兄弟,另一方是「終焉之地」的正義之光,兩不相幫就已經是我最好的選擇了。」
韓一墨在原地呆了半天,最終擠出三個字:「謝謝你」
「不必。」陳俊南揮了揮手,「老齊剛才給我耳語的幾句話,便是「韓一墨是對面派來的臥底,你在這裏好好審問他一下,必要的時候可以揍他一頓」。」
「啊?」
韓一墨沒想到自己已經暴露了,幸虧齊夏和書中的反派一樣,發現真相之後都會讓手下處理,這才能讓帶有主角光環的人死裏逃生。
「你知道我下不去手。」陳俊南轉過頭來,表情格外悲傷,「可如果他回來之後沒有發現嚴刑拷打的痕跡,你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韓一墨聽後咽了下口水,說道:「陳俊南,沒關係的,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
「唉」陳俊南說道,「所以儘管我下不去手還是要做點樣子給齊夏看,你應該能明白的吧?」
「是,我知道。」韓一墨點點頭,「苦肉計。」
「那就得罪了?」
「來吧。」
韓一墨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陳俊南下手會這麼重,一拳把他撂倒之後開始往他身上死命的踹。
不過既然是做樣子受點傷也在情理之中。
可陳俊南一邊踹他,嘴上一邊念叨着「讓你他媽的做臥底」、「讓你他媽的造黃謠」、「讓你他媽的殺人全家」、「你他媽真是害人精」,聽起來似乎有點裝得太像了。
雖說做戲做全套可做到這麼全套真的有必要嗎?這裏明明沒有其他人能聽到啊。
「哎喲差差不多得了」韓一墨一邊擋着陳俊南的進攻一邊說道,「有必要演得這麼真嗎?」
陳俊南聽後趕忙蹲下身子把韓一墨扶了起來,一臉擔憂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下手太重了嗎?」
「重不重的倒另說」韓一墨揉着自己的胳膊說道,「你嘴裏念的那些詞怎麼感覺你是真的想揍我呢?」
「你錯了」陳俊南說道,「正是因為我下不去手,所以必須喊一些口號來給我自己增加動力,就跟拔河的時候喊「一二」一樣,口號而已,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是嗎」韓一墨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四肢,說道,「打也打了,問也問了這下齊夏應該不會起疑了吧?」
「這你就放心吧。」陳俊南點點頭,「別忘了,現在我也站在你這邊,如果齊夏真的起疑,我也一定會從側面幫你說說話的。」
「呼,那可太好了。」韓一墨說道,「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從內部瓦解齊夏的隊伍,現在有了你的幫助也算是如虎添翼了。」
韓一墨感覺現在的劇情非常的合理,很多時候主角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完成如此困難的任務,但他們一定會在旅途當中遇到志同道合的隊友,看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陳俊南就是他的第一個隊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以前和陳俊南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在韓一墨的腦海當中拼湊成了一段拙劣的煽情戲碼。
可陳俊南聽後卻感覺自己踹得還是輕了點,韓一墨居然想從內部瓦解齊夏的隊伍?
那意思不就是讓整支隊伍的人都去死嗎?
不過也所謂了,陳俊南知道齊夏將韓一墨留在了備戰區應該有兩層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