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件事不難。」齊夏思索着說道。
「不難?」人蛇再度苦笑一聲,「齊夏你真覺得現在還有東西能夠拯救我嗎?」
「有。」齊夏點點頭,「其實你自己心中也知道,只要你在這場遊戲裏殺死一個人,那一切都解決了。」
人蛇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似乎被齊夏說中了心中所想。
「你認為只要自己殺死一個人,你就不會死在這場遊戲中。」齊夏又說道,「所以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想要下殺手吧?這樣你才能更好的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說完之後齊夏頓了頓,改口說道:「是白羊交代給你的任務。」
「這場遊戲裏你覺得我能殺死誰?」人蛇把難題本往前一推,推到了齊夏面前,「按理來說,這些問題我自己都沒有答案,我又要怎麼跟「參與者」賭命?如果真的引發「玄武」到場她又要通過什麼評判勝負?」
「你只是不想答。」齊夏說道,「如果你想的話每一道題都可以想到正確的答案。」
「所以我就能直接宣佈「賭命」嗎」人蛇抬起頭來,對着齊夏說道,「齊夏,你應該感覺到了吧這場「倉頡棋」並不僅僅是一場地龍遊戲那麼簡單。」
「是。」齊夏點點頭,「我早就想問你了,地龍和青龍都說這場遊戲是第一次進行,可我早在其他「生肖」那裏就聽說了「倉頡棋」的名號,所以這場「倉頡棋」的設計白羊有參與其中嗎?」
「不好說。」人蛇搖搖頭,「我只知道青龍在羊哥走之前,曾經和他頻繁交談過,二人交換過許多思路,但並未提到「倉頡棋」。」
「那就是通過暗示。」齊夏推測道,「無數個連青龍自己都沒有辦法察覺到的連續暗示,最終將道路指向「倉頡棋」。」
「這能夠做到嗎?」人蛇疑惑地問。
「雖然很難,但有機會做到。」齊夏回答道,「「倉頡棋」之所以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這裏,很難相信白羊沒有參與其中。」
齊夏猜到了這場遊戲場地和「人龍」遊戲一樣,設立在一片漆黑的古怪場地之中,而這漆黑空間便是「列車」。
在真正的登上「列車」之前,自然有必要將「列車」的奧秘打探清楚,這才是白羊的真正用意。
更何況青龍中計了。
他派出了一群「人級」和少量的「地級」作為這場遊戲的「裁判」,最後關頭持續增加這些「生肖」的恐慌,為「造反」又助了一份力。
青龍以為自己足夠謹慎,沒有跟這些人說出這次遊戲當中存在的「懲罰」,並且給出了足夠的獎勵措施。
可這件事巧就巧在所有的「生肖」都默認與青龍的交易自然有着等價的懲罰,就算青龍什麼都不說,恐慌的種子也會持續發芽。
說不定青龍所言不假,在這場遊戲當中沒有「生肖」會死,僅僅是單純地頒發獎勵,可如今的情況是所有的「生肖」都在思考如何才能在這場遊戲當中存活。
參與「龍」的遊戲,只要殺死一個「參與者」就能晉升為「地級」,這麼優厚的獎勵為何會沒有懲罰?
齊夏嘆了口氣,如今回過頭來仔細想想,「人龍」的遊戲「蹺蹺板」不也傳遞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嗎?
雙方都站在蹺蹺板上,若是都選擇一動不動,安於現狀,雖說沒有辦法馬上結束這場遊戲,但至少誰都不會死。
真實情況卻是一定有一方率先行動,打破微妙的平衡,蹺蹺板隨之傾斜,極短的時間內雙方從相安無事逐漸變為殺招盡出,哪怕有一方死傷無數,也一定要將對方親手送入地獄。
這便是「終焉之地」的「參與者」和「生肖」的平衡。
齊夏當時就該猜到的,所謂「龍」也不過是白羊的玩物。
白羊知道自己早晚會化身「參與者」重新出現在這片土地上,雖然不一定會經歷每個「生肖」的遊戲,但「龍」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
於是他將所有的「龍」都化作了一種跨越時間的「傳令兵」,無時無刻不地向另一時間線上的齊夏釋放着層層加密的信息。
如今看來,「終焉之地」所有的「龍」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他們自豪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