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落至尊離開地下宮殿,在下屬的陪同下,進入了無歸城之中。
他看着無歸城,眼中露出驚嘆神色。
「短短數年,無歸城便已大變樣。
那些閉關的老傢伙若是醒來,發現這世間的格局大變,恐怕會驚掉大牙。」
說實話,無歸城的變化,讓彌落至尊震驚不已。
當時得知後,他立即將消息給傳給了父親彌空大至尊。
如今,彌空大至尊實際上正在大悲城之中。
他看着無歸城,不時天穹上有一道屬於至尊的氣息飛過。
他的眼中閃現出艷慕神色:「這些至尊,若是為我所用,該多好。」
彌落至尊在城中逛了半日,最後回到了客棧里。
夜幕降臨,彌落至尊閉着眼睛打坐。
屋子裏點着一根蠟燭。
突然,蠟燭的燈光閃爍,一位黑衣人偷偷摸摸潛入了彌落至尊的屋子裏。
彌落至尊睜開了眼睛,神情冷峻:「你來了?」
「拜見公子!」來者赫然是一位至尊,可是在面對同等的彌落至尊,卻無比卑微。
這位至尊,原本是陸地神話巔峰期強者,效命於彌落至尊。
彌落至尊讓其發下了心魔誓,按照他的吩咐,偷偷來到了無歸城,最終突破成為至尊。
這樣的人,不止眼前這一位至尊。
除了前幾次講道,來的人幾乎都比較清白,着實是為了突破境界。
後面來無歸城的人,其中有不少,都帶着其他的目的。
彌落至尊,以及他的父親,在無歸城按下的釘子,遠遠不止一個。
都是發過心魔誓的,值得信任。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彌落至尊沉聲問道。
「回稟公子,這血宮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裏面的成員,都比較鬆散,實際上也沒有任何忠誠而言。
只要我們動手,將血主拿下,那些人說不定不會出手救血主,甚至拍手稱快!」黑袍人低聲說道。
他說的很有道理。
大恩如仇。
人心難測。
血宮成立太短,也沒有什麼綱領,更是沒有任何目標。
所有的至尊都各自為戰,也沒有忠誠而言。
對於血主,不少至尊是有感激,但也有至尊則是心有畏懼與怨言。
他們不希望血主再傳道,也不希望此界的至尊再多了。
畢竟,至尊太多,他們的至尊就顯得沒有那麼珍貴了。
彌落至尊點了點頭:「血主的實力,探查的如何了?」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好幾個暗子。
「血主實力神秘莫測,但是有一次誅殺魔孽,展現出來的修為,大抵應該是至尊中期,不足為懼。」黑袍至尊回答。
彌落至尊帶着憂慮神色:「他即便是至尊中期,我也有些害怕。」
確實,血主能夠講道,讓人感悟本源,就足以匪夷所思,不能以常人對待。
但是,富貴險中求,而他的父親也大限已到,所以才會聯手幾位大至尊,共同謀劃無歸城。
在他們看來,無歸城鎮守使能夠講道,助人踏入至尊,最大的可能便是其掌握着一塊命運石板。
除了這樣,別無其他的解釋。
「公子,血主也就是看起來神秘,實則瘋瘋癲癲,而且他修煉功法,似乎走火入魔,經常會忘記事。」那黑袍再次勸道。
他說的也都是現實。
凡是接觸過血主的人,都能夠感覺到他的言行舉止奇怪。
而且,一位至尊,還能記性不好,還不像演的,實在是離譜。
彌落聞言,目光幽深:「我還是害怕發生意外,萬一一切都是裝的呢?」
黑袍人連忙勸道:「今日你不取血主代之,明日也會有其他至尊取而代之!」
這位黑袍人,就是大恩如仇的典型。
在血主手下效命,他感覺特別不適應,內心也會有愧疚之感。
想要愧疚之感消失,那還是請血主去死吧。
彌落聞言,目光複雜:「此事再議。」
黑袍聞言,只能退下。
客棧之中,只剩下彌落至尊一言。
「希望此事一舉功成!」
「若成,我彌家將成為流風界第一霸主!」
其實此事,他與父親早就謀劃多年!
也聯合其餘至尊,不斷將發了心魔誓效忠的陸地神話送入無歸城之中。
無歸城裏,效忠他的至尊許多。
對於無歸城的消息,每日都有大量傳遞到大悲城。
從不同的渠道傳遞而來。
這些效忠之人,也互不相同,但傳遞的信息,也都差不多。
「下一次,千人的講道大會結束,必須動手了!」彌落至尊知道,再不動手,就晚了。
他能夠輸送到無歸城的陸地神話已經到達了極限。
再過百年,萬一無歸城有上萬的至尊。
他再想謀劃就是妄想。
如今,是最好的機會。
時間越長,機會越渺茫。
這一次,南地與北地,有不少至尊合作,把消息封鎖,就是為了謀劃無歸城,賭一波大的。
「但願血主,真的僅僅是至尊中期。」
「但願他傳道之前,沒有讓修士發心魔誓效忠,真的是因為瘋瘋癲癲。」
「但願此舉功成!」
彌落至尊一連三個但願,他內心還是很謹慎與忐忑的。
無歸城之中,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王蓋與李雲智坐在酒樓之中,兩人喝着酒。
王蓋嘆息:「風雨欲來啊。」
如今的無歸城,又來了兩千多巔峰陸地神話。
再過些時日,這兩千位巔峰陸地神話,將會一起聽血主講道,踏入至尊之境。
李雲智看着自己的至交好友,他偷偷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最近的無歸城,有些不對勁。」
王蓋聞言,臉色一變:「是有些。」
血宮如今共有一千八百九十五位至尊。
這個數量,說實話已經差不多超過了南地的至尊數量。
當然,這麼多至尊,沒有一位是至尊中期。
「昨日,有人找我。」李雲智支支吾吾說道。
王蓋看向李雲智,神色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