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澤,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可是你媽,你以前最聽我的話了。」褚老太太高聲喊道。
祁文德突然很慶幸自己失憶了,也許只有身在局外,才能看清這些所謂親人的醜惡嘴臉。
保鏢們手腳麻利,捂住了褚老太太和褚明傑的嘴,他們看這對母子不爽很久了,終於可以不用再忍受下去了。
耳邊清淨了,祁航眉頭舒展開,吩咐着傭人,「把這對母子碰過的、用過的東西統統扔掉換新的。」
這對母子太膈應人了,幸好他爸夠理智。
墨遠被墨池打倒後,墨安邦讓人把墨遠送去醫院。
他站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墨池今天這麼失控,好像是跟那個褚柔有關係,可他查不到是什麼情況。
又不好意思去問墨池,墨池還在因為他逼迫褚柔離開鬧着彆扭,墨安邦最後叫來了墨硯,讓大兒子去問問情況。
墨硯當着墨安邦的面打通了墨池的電話,聽墨池講完情況,他沉聲問道,「所以你懷疑是墨遠做的?」
墨池「嗯」了一聲,「就算不是墨遠親自動的手,跟他也脫不了關係。」
「那些動手的人呢?」墨硯又問道。
墨池靜默兩秒,「被祁家給抓起來了,他們不把人交給我。」
「祁家這是什麼意思?」墨硯不解。
「祁航一直對褚柔有不軌之心。」墨池有些氣急敗壞了。
墨硯挑挑眉梢,這關係還有點複雜,「我知道了,晚點我會過去看看褚柔。」
墨安邦在旁邊聽得暈頭轉向,「褚柔到底怎麼了,和墨遠有什麼關係,怎麼又扯上祁家了?」
墨硯把知道的情況講了一遍。
「前兩天,藍鯨集團的陳總還對褚柔和墨池出手了。」
「你說什麼?」墨安邦驚得站了起來,「他們怎麼敢!」
「敢不敢,他們也做了,」墨硯反應平淡,他抬起眼眸看向墨安邦,「說不定後面有人給撐腰呢!」
「小池活着挺不容易啊,連帶着褚柔也處在危險中。」
墨硯說完,站了起來,「爸,我先走了,去看看墨池和褚柔。」
墨硯離開了,墨安邦僵直地坐在椅子上,大兒子的話像根針一樣,戳着他的心。
是啊,他的墨池從小到大,遭遇了不知道多少危險,能活到現在真是命大。
是他這個父親無能,一次次的縱容,讓他們踩着他的底線行走。
還有瑩瑩,他看似把她保護得很好,卻一次又一次讓她被那個女人欺負。
他每次都說會給瑩瑩一個交代,可卻沒了下文,就連瑩瑩痛失寶寶,他也就是把老宅里的傭人全部換掉了,後面的人他根本不敢去查。
他只想息事寧人,不想家宅不寧。
可現在看來,他好像做錯了,他以為自己最偏愛的兒子是墨池,卻沒有給小兒子撐起一把傘,而是把墨池推到外面,讓他獨自承受槍林彈雨。
如果墨池真的出了事,想到這裏,墨安邦突然覺得心好痛,他捂着心口,他接受不了,瑩瑩更會接受不了。
沒有了瑩瑩和墨池,墨安邦不敢再想下去,那還有什麼家可言!
墨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袁倩打電話過去。
袁倩接得很快,手機里傳來她溫柔的聲音,「老公,有事嗎?」
那晚之後,袁倩對他的稱呼由「墨硯」變成了「老公」,墨硯還挺喜歡聽的。
「褚柔受傷住院了,你現在有時間嗎,陪我去探望一下。」
「柔柔受傷了?」袁倩提高了聲音,「在哪個醫院,我這就過去。」
「別着急,她狀態還好,你在設計室等着,我過去接你。」
墨硯接到袁倩,到了醫院。
病房門口站着兩個保鏢,看到墨硯和袁倩,攔住了他們。
一名保鏢敲門推開病房的門,得到褚柔的首肯後,才放了墨硯和袁倩進去。
「柔柔,」袁倩走到病床邊坐下,「你怎麼受的傷啊,傷哪了?」
「袁倩姐,你怎麼來了,」褚柔由於失血過多,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