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沒有對自己的岳家下狠手,但他岳父等人卻在獲得自由後,第一時間就把他們舉報了。
也是因此,醉酒晚起的縣令才會在他們逃出寶豐縣沒多久的時候就開始全城搜捕。
至於城外,他當然也很想派人沿着官道去追,但他手頭人手有限,且衙役們也沒有代步工具。
時刻關注着事態發展的小奶音系統告訴虞子禎,人去屋空的那五戶人家,宅子都被縣令派去的人封了起來。
除了已經被虞子禎搶先一步搬空的周宅,其他四戶人家的宅子,那些去做事的衙役全都搜了一遍,裏面那些值點錢但又體積小的,他們全都偷偷摸摸給帶走了。
至於那戶只有當事人悄悄離開的人家,他的父母兄弟雖然咬死了不知情,但卻依然被憤怒的縣太爺給抓了起來。
虞子禎聽說後,找到剛跟縣太爺喝完酒的京城來人,一臉好奇的問他們,「各位叔伯,我聽說在寶豐縣,官員家眷買東西是可以不付錢的,機會難得,我們要不要也去買些東西試試?」
眾人一聽,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問虞子禎,「不知世子是聽誰說的?」
「我的侍衛們啊!外面吵吵鬧鬧的,鬧得我讀不進書,我就讓他們去打聽了。他們告訴我,在寶豐縣,那些商家是不能收官眷銀錢的,不然他們就會被抓進大牢關起來呢。」
眾人心裏罵罵咧咧,只覺這寶豐縣縣令當真爛泥扶不上牆。
瞧瞧他這眼皮子淺的,這吃相難看的,居然連家眷買東西的這點小錢都貪,簡直就是個八輩子沒見過錢的窮鬼托生。
大家都是官場老油條,都知道人只要手裏有了權,不好拿上明面的灰色收入就會源源不斷。
就像他們自己,他們也收錢,可他們起碼知道為自己遮掩。
哪像寶豐縣縣令這個又蠢又毒的,他不僅什麼便宜都貪,他還在貪不成的時候惱羞成怒,直接把頭鐵的商戶關牢裏了。這是真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了?
現在好了吧,被鎮北王世子知道了吧?這可是能直接上達天聽的大人物,寶豐縣縣令這是生怕自己日子好過?
念在他昨晚的殷勤招待和慷慨解囊上,為首的那名官員決定暫且試試,試試能不能在虞子禎面前幫他略作遮掩。
他道:「想來是百姓不知真相,以訛傳訛,恰巧被世子的侍衛聽到了。」
虞子禎眼珠兒一轉,「我覺得不是,我的侍衛們都可精明了,他們肯定不會捕風捉影糊弄我的。」
沒等那人再說什麼,虞子禎噔噔噔就往外跑,「我要親自去試試!如果是真的,等到了京城我就去和陛下、和太后說!」
那人被她這話驚出一身冷,這還真是他怕什麼,虞子禎就給他上什麼。
他趕忙抬手示意自己的長隨攔着虞子禎,「外面現在亂的很,世子您還是別出去了。」
「可是......」
「我這就讓人去問問寶豐縣縣令。」
虞子禎有些不情願。
玉衡適時開口,「世子,就這麼辦吧,咱們等下還要跟蔣先生學新字的。」
虞子禎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那好叭,那我等下午再去街上。」
他笑着告辭,和玉衡一起去了蔣先生那兒。
他一走,為首的那名中年男子立刻黑了一張臉。他叫過自己的隨從叮囑幾句,他那名隨從立刻拿着他的帖子去了寶豐縣縣衙。
他去了縣衙沒多久,那一家子就被縣太爺不甘不願的放了出來。
這回他們沒敢再抱僥倖心理,回到家的第一時間,他們就立馬收拾東西,往鄉下避禍去了。
順手又救了一次人,拿了二十個積分,虞子禎滿意地抱着被子,美美睡了一整夜。
進入寶豐縣的第三天,虞子禎他們一大早起來,再次出發,朝着京城前進。
坐在車上,虞子禎閒來無事,開始以意念不斷整理她的系統空間。
她把錢財堆到一個固定角落,然後把玉石籽料和金銀珠玉做出的各種配飾堆在錢財旁邊。
其他諸如糧食、熟食、調味品、衣服、鞋襪、布料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