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狐疑不斷

    掌心下的脊背明顯一僵,曹丹青抬起哭得通紅的眼睛,疑惑看過來。

    梁婠深深望着她,袖底捏了捏她的手。

    曹丹青似懂非懂,拭乾眼淚,輕輕點頭:「梁姬,去內室飲杯茶吧。」

    侍衛長和穀雨在門口駐足,梁婠跟着曹丹青進了裏間。

    她打量房間格局、佈置,應是曹丹青未出閣時的閨房,又瞧了眼緊閉的門窗。

    開門見山:「是曹鹿雲害死太師的。」

    曹丹青驚愕一瞬,幾乎以為聽錯了。

    梁婠道:「你二姊害太師染上時疫,那時疫加重了太師素日的舊疾,太師才病逝的,可現在她卻不見了。」

    曹丹青搖頭,完全不信:「我二姊那麼個柔性子,連句狠話都不會說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何況,她無緣無故,幹嘛要去謀害太師,肯定是哪裏有誤會!」

    曹丹青這個反應,不意外。

    梁婠沒打算靠寥寥幾句話,改變她的想法,只鄭重道:「恐怕在別人眼中,她永遠都是婉順和氣、文圓質方的典範。我只能說,我見的與你們所見的,有些不同。如果,她來找你,請你務必派人來告訴我一聲。」

    曹丹青擰着眉,擔心:「她怎麼會不見呢?不行,我得告訴周昀去,讓他幫忙找——」

    梁婠拉住她,瞧她皺着臉,完全是在替曹鹿雲擔憂:「你先別急,她來太師府是另有目的,這背後說起來很複雜,但你放心,她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曹丹青詫異:「你怎麼知道她沒性命之憂?」

    看得出來,曹丹青從小被保護得很好,與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很像。

    風雨這事,沒有親身經歷過,只聽別人講,是感受不到究竟是何滋味兒的。

    梁婠簡單道:「真要殺你二姊,抓住她的時候就能動手,還用費勁帶着人,東躲西藏嗎?」

    曹丹青略微蹙眉,眼底不太理解。

    梁婠不浪費時間:「曹相怎會突然病逝?我給他診過脈,他雖憂思過甚,但尚不致死。」


    提起曹相,曹丹青哭紅的眼睛又充滿淚水。

    梁婠道:「曹相離世前可有見過什麼人?」

    曹丹青掛着眼淚,搖頭:「阿父去的太突然,我們也是得到消息才——」

    她說着又嗚咽哭起來。

    曹丹青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但梁婠實在不信曹相是病逝。

    她拍着曹丹青的肩,「曹相離世前,是誰在旁服侍的?」

    曹丹青睜着濕漉漉的眼睛:「你是懷疑阿父是被人害死的嗎?」

    梁婠沉默好一會兒,問:「府醫可在?」

    曹丹青頷首:「在的,你要見他嗎?」

    梁婠搖頭:「我現在見他太明顯,晚上我會再來一趟,我想親自為曹相檢查一遍。」

    曹丹青眼淚一顆顆往下掉,顫着唇:「所以,阿父真是被人害的?」

    梁婠望她嘆氣,「你是對政事一點兒都不關心?曹相的身體也沒過問?」

    曹丹青一怔,想解釋。

    梁婠不打算給她機會,「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不如同我一起查一查曹相真實死因,還有,我同你講的這些話,就連周昀都不能說。」

    「為何?」曹丹青不理解,「難道你懷疑他?不會的,他絕不可能害我阿父,你不知道,他——」

    在梁婠靜靜的注視下,她閉上了嘴,只是沉默點頭。

    梁婠這才道:「周昀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我不是懷疑他,我只是怕他身邊有目的不純的人,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推測,在沒查清前,是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想了想,又道:「你二姊究竟是怎樣的人,你也可以細細想想,當初不了解的人,還以為你同我之間有何深仇大恨呢?事實上,你是在為誰不平呢?」

    「我猜日常里,你沒少替她抱不平、替她出頭吧?回頭家裏人和她,還得責怪你行事衝動魯莽,是嗎?」

    「那日我被人圍攻,為何她從頭到尾都躲在人後不出現?你就不奇怪馮傾月為何大叫她的名字?」

    曹丹青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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