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一營人馬?這是要做甚?」
山隹高反應過來了,他說道:「皇上要用兵!怕仗打起來,再徵招兵源之時引起百姓恐慌,所以讓您先養着,若是能調世家、貴胄之私丁打完這一仗,一般百姓必還能正常些,若一打仗就徵招民夫民壯,怕百姓會以為前面打了敗仗而相疑之!打仗……若不是要……要攻齊?唯齊可征呀!」
劉永銘點了點頭:「是這樣。所以山知府您就一點也都不用擔心了!」
山隹高苦笑了一聲,但余諷卻是不知劉永銘這話什麼意思。
余諷不是不聰明,他也是兩榜出身的學霸,只是之前他一直在地方上當官,處理的也都是一些布政方面的事情,只是對於朝堂對外方面的門門繞並不是太清楚。
劉永銘只得轉頭解釋道:「明明每年都是有大幾十個進士,父皇那裏還讓禮部發求賢令,足可知之父皇已經在為打了勝仗、治理地方做準備了!而治理這些地方也不能全用漢國人,該用齊國人的就用齊國人,山知府便是齊國人!若是這時候讓山知府獲罪,不知情的齊國官吏還以為漢國皇帝會在他們投降後清算人家,到時誰又來相投呢?」
余諷明白得點了點頭,說道:「之前曾聽谷侍郎說過,六爺您心如明鏡,我原是不信,卻不想果如此言也。那杜家那裏……」
劉永銘嘖了一聲說道:「難辦呀!要不然我也用不着躲着了!」
余諷言道:「聽聞六爺貪財好色,我原以為您會訛他一筆銀子,故必定會着急着來找臣,卻沒想到這幾日您卻是不來,今日方知你倒還躲着他,不知此是何故?」
劉永銘應道:「姓厲的那小子沒把這事捅出來之前,與杜家有姻親的禮部侍郎宿倉就找過我了。讓我幫杜家擺平這件事!我價碼都開好了,誰知道姓厲的把事情給捅出來了!我是拿杜家銀子好還是不拿好呢?」
余諷連忙說道:「那天早朝臣也是在的,六爺您走神了,沒聽到前面的話,您聽差了!是皇上把厲侍郎叫出來,突然問起這件事情。」
「壞就壞在這裏了!別看我平日裏愛在朝堂上打混,那是因為我不參與朝政。我無論怎麼打混,父皇都不會將我如何,所以他們彈劾我根本沒用!但這事有關田畝、事關朝政!我要是真收了杜家的銀子,誰知道太子黨、大爺黨他們會如何彈劾我?鬧到最後怕是父皇都保不住我!」
余諷此時突然對劉永銘露出鄙夷的眼神來,他說道:「您不貪這份銀子不就行了麼?」
余諷為人正直,他最是看不慣官場那一套迎來送往及與地方世家相互庇護之事。
要不然他也攤不上隴西李家的那檔子事,更不會讓皇帝劉塬看上讓他做了大理寺少卿。
劉永銘白了余諷一眼,氣道:「是我想貪麼?若不是父皇想多湊一點軍費,我費那心思做甚!」
余諷不爽地說:「剛剛你還說宿侍郎找您在先呢!當時皇上可還沒說這事吧?」
劉永銘也硬氣地回道:「我一開始就是想訛他怎麼着了?怪也怪不到我頭上來吧?誰叫他杜家犯事在先呢!不拿點銀子出來平這事,哪裏有他的好!就算不是我主動訛,他杜家也是想着法子的去哪送錢去!不要白不要的銀子,我何必拒絕人家!」
山隹高見得余諷與劉永銘都快吵起來了,他連忙說道:「六爺!六爺!您莫動怒,您再想想,您是不是誤會皇上意思了?也許皇上沒想讓您從世家那裏撈銀子呢?」
劉永銘回頭對山隹高氣道:「這事說到底還得怪你!這案子裏你可是案犯!你給我把事說明白了!說清楚了!要不然我就直接去父皇那裏說你為了政績強迫杜家多報田地、多繳稅款!我也不管父皇后面要如何用你,就這麼捅出去再說!」
山隹高心中苦,臉上也苦:「六爺!這……長安知府不好當呀!」
「少跟本王抱怨!你以為我這個秦王就好當了!父皇一次又一次的扔一堆的爛攤子給我,我若是有一次收拾得不好、不合父皇心意,我得就跟秦王皇叔一樣找段白綾上吊了!」
劉永銘的氣話還沒有說完,他又急道:「曹相那雙死魚眼怎麼盯我的你知道麼?他那眼神能把我給吃了!他對大哥都沒這份算計!杜家為了巴結太子給東宮一年送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