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諷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來,拿着木勺子從大鍋里狠狠得撈了一碗,而後坐下來又慢慢地喝了起來。文字谷 www.wenzigu.com
劉永銘低頭一想,那山隹高也想明白了,他說道:「是了!葉連枝那個好友定是知道那畫的來歷,但他又不想惹麻煩,所以將畫送還給了我!讓我來倒這個晦!」
劉永銘此時才說:「臨摹那幾個字就行了,畫本身不重要。可見葉連枝好友從一開始也沒有安好心!」
「六爺!那畫到底什麼來歷?」山隹高關心地問。
劉永銘說道:「崔知府可曾聽聞前朝庫銀之事?」
山隹高震驚地說:「阿?那些字就是有關那批寶藏的?」
「是!」
「難怪呀!」山隹高又道:「那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那畫也必是他所盜,因為當時除了他沒人知道畫在我手上!他定是擔心我知道畫的重要,怕我與他爭財,所以才如此。在畫被他盜取之後,他又轉而想辦法告之田濟楷畫在我這!」
山隹高一臉痛苦地說:「於是田濟楷聯合陳知節,又尋了幾名名士儒生一起誣陷我於我!這才使我出走漢國!而後為得到畫,又派人追殺於我!」
劉永銘問道:「崔知府可知葉連枝那好友姓甚名誰?」
余諷此時又笑道:「六爺別費那心思了,那人能有如此心思,所用之名必為化名,不可能是真的!」
劉永銘看了余諷一眼,雖然大受打擊,但還是得承認余諷說的是對的。
山隹高說道:「不瞞六爺,是位年歲頗高的道人!」
山隹高因為杜氏家之事現在算是惹上了大麻煩,且劉永銘還是主審,他為博劉永銘好感,想讓劉永銘放過自己,所以一點假話都不敢說。
「道人?」劉永銘一愣。
山隹高說道:「對,不知其道號,只知其很是邋遢,不愛洗澡,身上還有股子臭味!」
山隹高是世家出身,即使是在大冬天,沐浴洗澡也不是件難事,對於不洗澡有臭味的人自然是有所感知的。
劉永銘皺着臉上的皮,眯着臉問道:「與我一般的個頭?精壯偏瘦,上糟牙上還少了顆牙?」
「是是是」山隹高連連點頭,「六爺認得那人?」
「太認識了!全湊一塊來了!他就是為那畫去的!」
余諷此時將碗放在了地上,指着山隹高問道:「山知府,您手上的那碗還喝嗎?」
山隹高愣了愣,沒說話,余諷伸出手去,將山隹高手上的那一碗給接了過來。
他一過接還一還說:「粒粒皆辛苦,別浪費了!」
劉永銘笑道:「還以為余少卿是為杜家的事情來的,卻沒想來是來本王這裏蹭吃食的!」
余諷不苟言笑地說:「六爺您銀子多,也不在乎這一碗兩碗的吧?反正也是用來施捨的,只要是吃下肚子裏的,那都算是您的功德!」
余諷一邊說一邊又喝起了小米粥來。
劉永銘笑道:「本王舍粥可不是為的什麼功德!而是為了抓些壯丁!」
「抓壯丁?」
劉永銘苦笑道:「父皇說給我王府配一營的府衛人馬!」
余諷聽到這裏,被粥嗆了一下,連忙高舉着碗重咳了起來。
他身上的動作雖大,但碗裏的粥卻是一滴都沒有散出來。
那山隹高連忙說道:「六爺!這您可不能接!最好是抗旨!您要是接了這一營人馬,將來可是會出大事的!」
劉永銘無奈地說道:「推了兩次了!父皇給的好處我都沒敢拿!再抗下去,那老頭子又該生氣了!生完氣他一樣得塞我手裏,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也只得接了。」
山隹高問道:「如何還有好處拿?」
余諷平息下氣息,也好奇地看着劉永銘,但那嘴又繼續喝粥了。
劉永銘說道:「要是真有一營人馬,我收了一時間也不算是吃虧,就是將來麻煩點罷了。只是來的還是一座空營,皇上的意思你們還沒看出來麼?這是要我幫他先養一營人馬!」nt
余諷想了想,說道:「讓六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