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笑道「李侍郎真會玩笑,你又不是六爺黨,爺也沒有這麼一個六爺黨呀!且我又不參與朝政,與你一個戶部侍郎能有什麼交待?」
李裕嘖了一聲,一臉不信地說:「六爺向來高雅,可不是那種膚淺之人,做事定皆有道理!您讓我即做證人,又看這一場好戲……」
李裕低頭一想,喃喃得說:「百姓……世家……世家?百姓?百姓!世家!」
李裕猛得抬起了頭來!
劉永銘輕笑一聲:「李侍郎這是怎麼了?一驚一詐的!」
李裕眼皮一抖,說道:「昨日早朝過後,皇上將臣與狄相招到了延英殿!」
昨天劉永銘去內閣找曹岳,他進去的時候狄懷庸的確不在。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李裕這麼說,那當時狄懷庸定是與李裕一起在延英殿見駕面聖呢。
李裕向着劉永銘靠了一靠近,正要說話,那宮玥璃從外面走了回來。
「爺!」宮玥璃輕喚了一聲,站到了劉永銘的身邊。
她伏在劉永銘的耳邊用手捂着,用十分不爽得語氣輕聲說道:「小義說那個女人跑出去了。」
劉永銘點了點頭,那宮玥璃便側身退了一步,臉上依舊十分不高興。
徐小義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劉永銘之前讓他去盯的被關在都亭驛的夏彷「原配」!
徐小義當然不可能將這種秘事說與宮玥璃聽。
宮玥璃聽到耳中卻是變了味,以為是劉永銘又勾搭上了什么女子,而且還讓那女子給跑了。
所以宮玥璃現在是一臉吃醋的表情。
劉永銘對宮玥璃笑道:「先把飯吃完了,一會兒爺我還要出去一趟,去會一位朋友!」
「是!」
宮玥璃說着便坐了下來。
李裕看了看宮玥璃與崔珚琇,卻是有一些不好開口。
他遲疑了一下,皺着眉頭說道:「六爺,山知府之事您即已完,是不是讓您的侍女……」
「不能!我就愛寵着她們!就要讓她們跟本王一起吃一起睡,你管不着!」
李裕搖了搖頭無奈得說道:「那臣便直說了!皇上將臣招去的時候,拿了一份奏疏出來,那是我戶部的另一員侍郎厲舒才所寫!但狄相卻不知此事!那份奏疏根本沒有經過通政司!
李裕正說着話,那劉永銘卻給崔珚琇夾起了菜來。
他一邊夾菜一邊還說:「吃吃吃!吃飽了飯才好有氣力幹活!你越賣力幹活,爺我心情越好。爺我心情越好呀,越能把你母親找回來!萬事有我呢,別瞎想了!多吃點!」
李裕見得劉永銘成心不聽自己說話,心有所思,他突然問道:「六爺,您是不是知道那份奏疏?知道限田策?」
劉永銘此時才輕笑一聲,說:「李侍郎!食不言!寢不語!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的家教都讓狗吃了麼?」
李裕聽得劉永銘罵人,那臉上一下子輕鬆下來,他笑道:「六爺越是這般,臣便越覺得這裏頭有大事!那份奏疏是怎麼一回事?」
劉永銘一邊吃飯一邊說道:「厲舒才為了上位,讓他妻子用美色勾我,求我幫他上那道奏疏。我這人身上缺點太多,最大的缺點就是受不了女人撒嬌。他妻子沖我一撒嬌,我就就範了!可我也不傻呀,哪裏可能親自去上,於是我就轉交給了太子,騙太子不許看,太子就這麼交上去了!」
李裕眉頭一皺,放下筷子說道:「如此說來,太子被賜袞袍冠冕是因為這件事呀?可是……厲舒才就不怕曹相找他麻煩麼?」
劉永銘笑道:「能有什麼麻煩?」
「若由戶部頒佈此政,那漢國世家必然對太子黨恨之入骨呀!曹相若知此奏乃厲侍郎所上,將來難免……」
「你就這麼確定父皇會用這個限田策?他能找你與狄相商量,卻不找曹相商量,你就沒過過腦子這是為什麼?再說了,父皇什麼人呀!做事雷厲風行!他如此猶豫,必有考量,一年半載之內,不會用到這個限田策的!他事又多,一年半載以後,他哪裏還能記得!你沒去找那個上一次給你指點迷津之人,」
李裕只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