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岳低目一思,輕搖了一下頭說:「臣愚鈍,望六爺相教。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劉永銘白了曹岳一眼氣道:「你女兒昨天夜裏是在我那裏睡的!她一夜未歸,你不知道麼?」
曹岳看着劉永銘認真的表情愣了一下。
劉永銘氣道:「你多少花點時間關心關心你女兒呀。玟兒沒了娘,本就可憐,她一夜未歸,你卻是不知!你這個爹怎麼當的!」
劉永銘教訓起了曹岳。
「六爺生而失母,自有同感,六爺教訓得是。」曹岳又問道,「不知……不知小女如何會在六爺府中?」
劉永銘氣道:「昨天被人綁了票了,夜裏被人扔在了本王外宅門口!」
曹岳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劉永銘又道:「別想了,林鴻奎救的。我把你女兒接着外宅里他才走的,明顯是被人下了藥了!」
曹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小女自小便不愛出門,更不湊熱鬧,平時也不讓別人陪着,總是喜歡自己一人……」
「這還不是問題呢?她都孤僻成什麼樣了?若不是我每次看見她都逗她開心,你女兒怕是連句整話都不會說了!」
曹岳輕笑了一聲:「六爺,您那叫調戲吧?」
劉永銘翻着白眼說道:「你還笑得出來?你女兒昨天可是在本王的外宅里過的夜?本王可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你就不怕我把你女兒給睡了麼?」
曹岳哈哈笑了起來:「你不會。六爺您貪財,但是更會舍財。您好色,但您更會憐香惜玉。您絕不會用強的。如若臣所料無錯,小女現已平安歸家了。」
「要是你女兒自己願意呢?」
劉永銘一句話吐出來,那曹岳又是愣了一下,好一時也沒說出話來。
劉永銘此時才得意得笑了起來。
沒等曹岳緩過神來,劉永銘便從懷中掏出了那張寫着考題的紙來。
劉永銘笑道:「行了行了,不逗你玩了。看看這個!」
劉永銘說着將考題放在了曹岳的桌案上。
「這是……」曹岳看着紙上的字皺起了眉頭。
劉永銘說道:「貢院裏泄出來的原題,有一位道人就是抄錄了它,然後拿出去賣考題的。且他背後還有個高人!這個人可狠着呢,弄出這麼多事情來,即想要本王的命,又想要你的命!曹相在內閣眾閱百官呈奏,定是能認這是誰的字!」
曹岳搖了搖頭,說道:「不認得。」
劉永銘兩眼一瞪,氣道:「你堵什麼氣呀!那人定是父皇身邊的什麼人!你坐鎮中書,上到六部尚書,下到縣令縣丞,誰的字沒見過呀?你會認不得?」
曹岳又回想了一下,說道:「臣不是在置氣,的確是認不得!朝中各大員寫字,雖然字體統一,但多少都有其個人之風格,即使是新上任的大理寺余少卿、戶部厲侍郎,臣也是一眼能識。但這紙上的字……」
劉永銘想了想,說道:「那人想害你我,若曹相您認出來了,即使您現在不想與他直接衝突,那也一定會告訴於我,讓我與那人拼個你死我活。您可能沒有說謊,只是……你真認不得這字跡?說不通呀!」
曹岳說道:「除非這個人根本沒有上奏之權!」
「沒有上奏之權?內宮裏的人?還是品級太小?品級小的人,連父皇的面都見不上呀!」
曹岳說道:「或是六爺您拿錯了,或是這也是後抄錄的並不是原字跡。」
劉永銘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正此時曹岳辦公室的門外被人輕輕推開,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人。
劉永銘眼疾手快,將桌案上的那張紙連忙收進了懷中。
曹岳的辦公室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即使是奉茶,沒閣臣同意,也休想踏進這裏半步。
無令而入,最低也得是流放充軍!
不敲門就能隨便進來的,除了閣臣就沒有別人了。
所以進來的是另一個閣臣,次輔狄懷庸。
那狄懷庸長得十分普通,普通得就像是到扔進人群里就會找不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