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號里,但是賬房那邊卻是……您知道的,我是庶出,雖然能處理一些內務之事,但賬目卻從來沒過問過。」
「一千五百萬兩!」
「阿?」杜琯一聽,急道:「如何會多出這麼多來?不是一收一支麼?即使有一些壞賬,即使我們急用的時候多發了一些,那也不至於……」
杜祖琯說話說到一半便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只是不敢相信,而不是想不到,其實他的心裏也是明白的。
京兆杜家千年世承,數百年前魏承唐志之時,杜家就開始有了票號生意,而後又歷經整個周室王朝。
因為族中子弟眾多,生活奢靡者不計其數。
歷代累積下來,只多印出來三到四倍的銀票這已經算是治家嚴謹了。
要是換做別人,怕都富不過三代去。
不管是宋朝的飛錢、元朝的鈔印或是明朝的錢鈔,甚至是民國的金元券,那個增發量根本就無法統計。
杜家能算得出來,已經算是萬幸了。
即使是當初葉長青估算經緯票號增發量的時候,他最多也只是估到了一千兩百萬兩。
杜春琦嘆道:「至於呀!杜家傳到我的手上,其實早就外強中乾了。你雖然在總號,卻是不得重用,連賬都沒過目過一眼。但我知道你有能力,甚至連那劉六子都對你稱讚有佳呢。但是,誰讓你是庶出呢。」
杜祖琯聽了之後心中滿是心事,沒有應答。
杜春琦接着說道:「其實我並無庶嫡之見,我也想立賢呀。但若大的杜家及經緯票號……哎,且不提劉六子與楊光祿二人讓我不敢懈怠。就你爹那樣,他原本就壓不住同族的那些叔伯兄弟,我若是把這個位置讓你爹,他斗得過那些叔伯麼?斗得過楊贗麼?」
杜春琦越說越是苦惱:「你爹只有你這麼一個庶子,我百年了,他也百年了,家業傳到你的手中,到時候誰又能服你?我不僅不敢放權給你們,我現在是連死都不敢死呀!我若是死了,杜家的末日也算是到了!」
杜祖琯低頭說道:「孫兒明白。爺爺不必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你不明白!你太年輕,對人心了解的還不夠透徹!你爹也一樣。真正的明白人,是那位混世閻羅呀。」
「什麼?」
「劉六子可不是庶出!他是德育皇后的兒子!正經的嫡出!他多聰明的一個人呀,短短數年之內便賺到了數十萬兩的銀子。可就是這樣,他對朝政上的事情碰都不碰!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你房間在哪?怎麼還沒走到。」
「哦,在那邊。」
「那邊?那邊是茅房吧?」
「就在茅房邊上。」
「這你怎麼住得了?」
「沒事,習慣了。上茅房還方便呢。」
…………………………
劉永銘與曹玟從經緯票號里救出了那位賣香女之後,二人便將那賣香女送去了賣香老頭的家中。
曹玟得意於自己又做了一件行俠仗久的好事,心中很是高興。
並與劉永銘約定七天以後再去杜家。
至於二人如何在曹相府後門纏綿,因不影響劇情走向,刪去556字。
劉永銘從曹相府那邊回到自己的王府之時已是三更時分了。
他一邊解腰帶要脫下那一套夜襲衣,一邊推開了自己寢臥的房門。
就這進門的一剎那,劉永銘就看到宮玥璃正坐在桌邊的圓凳上,趴在桌上小睡着。
劉永銘輕步走上前去,見得宮玥璃睡得很沉,心中難免升起了一些漣漪。
他將一隻手放在了宮玥璃的肩頭,宮玥璃此時才猛得驚醒。
宮玥璃見得是劉永銘,這才放下心來。
可劉永銘哪裏會就這麼放過她。
還沒等宮玥璃完全站起來,劉永銘的另一隻手便伸了過去。
宮玥璃整個人被劉永銘用公主抱的姿勢給抱了起來。
宮玥璃下意識得抱住了劉永銘的脖子,以防止自己掉到地上。
此時宮玥璃已發覺自己與劉永銘的姿勢十分曖昧,那臉上不禁浮起了一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