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祖琯一下子聽了兩個版本的楊家故事,覺得有些迷糊。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坊間傳聞的何止這兩個版本,甚至還有傳聞說楊贗與他爹楊始其實不是父子關係,而是兄弟關係。
杜祖琯有些弄不明白,但他沒再追問這事,而是又問道:「我常聽爺爺說起那混世魔王。即然他是好利之人,如何會與楊光祿合作?我們也可以給他一些利,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的。」
杜春琦搖頭說道:「蠅頭小利哪裏能滿足得了那樣的人!萬兩銀子在他的眼中都算是臨時花銷的小錢。這個人城府其實非常之深,要不是因為他與楊光祿,我早想退居簾後,頤養天年了。」
「我們可以找他合作,合開一個分票號,給他佔大股,我們佔小股。」
「當初不是我去找的他,而是他來找我。說是他有通往西域的商隊,讓我與他合作一起在西涼府肅州城開設分號。但是我卻拒絕了。」
杜祖琯馬上說道:「拒絕了?聽說六爺去往西域的貨量很大呀,我們若是在那裏開設票號,即使沒與他合作,且只做他一家的生意,我們也不虧呀!即使是與他合作,只要能把西域那裏做起來,以我們的財力,將來定是能另開分號,將他撇開的!」
杜春琦哼笑一聲:「你太年輕了!你不知道這劉六子的為人。沾上這塊狗皮膏藥,你甩都甩不掉。其實我也不是怕事,我拒絕他是因為當時他開口要的是小利,而不是大利!」
「什麼?您剛剛還說他不是那種只圖小利之人呢?」
杜春琦言道:「他要的哪裏是與我合開一個票號呀。他是想摸我的底,他要的是我整個經緯票號!當時他出的條件十分誘人。他說他只要兩成利,八成利歸我們杜家。他在西域那邊的生意也都走的我們票號的賬、用我們票號的銀票。」
「這不是好事麼?」
「可他又說,他不放心我們。他要派個賬房先生看所有細賬。這要是別人還則罷了,是他提出的,我萬萬不可能答應。且不說他本人有多大的城府,就說他王府里的那位葉主簿,那可是位過目不忘的能人呀。劉六子要是把他派來,只要他看過一遍,當天夜裏姓葉的就能默寫出整本賬冊出來!我沒你與玩笑,葉長青真的有這個本事!」
杜祖琯問道:「所以您拒絕了?」
「是呀。我拒絕之後,劉六子一怒之下就去找了楊贗楊光祿,楊光祿在他的支持下這幾年可是風光得很呀!」
「其實我們可以自己去西域開一家分號的。」
杜春琦搖頭說道:「你不了解嚴良為人。」
「誰?」
「征西將軍嚴良嚴振羽。那可是個狠人呀。且不提這一路上的盜匪有多猖獗,就說那嚴振羽本身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劉炯、劉塬父子兩防他跟防賊似的。他若是對我們往來運輸的銀子來了興趣,扮作盜匪一劫,我們連個叫冤的地方都沒有!」
「說的也是。」
杜祖琯也是知道那征西將軍府其實並不歸漢國管制。
杜春琦接着說道:「他劉六子膽子大,佔着自己皇子皇孫的身份,又有羅仁軌這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幫着運貨,自是會放心地去經營西域,但我卻不能如此呀!西域那邊非是我們所能觸及的!」
「爺爺說得極是。不過……孫兒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你問吧。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跟你相瞞的了。」
杜祖琯說道:「當初榆林府那邊被抄出了兩百萬兩的銀票,這就說明了我們曾開出去了這麼多的票子,那麼我們當有兩百萬兩的進賬才是呀!」
杜春琦又苦笑了一聲說道:「別看我們現在的存銀有四百六十餘萬兩,但我們卻有一百零八家的分號呀。每一家都分不到五萬兩銀子呢!能有這許多存銀還是我那些年清空了杜家數百年所積攢下來的珍寶才有的銀子。要不是楊光祿在我這裏存下了五十萬兩銀子,劉六子也存了四十萬兩銀子進來,我們的處境更是難堪呀。」
「我是說當初的那兩百萬兩銀票……」
杜春琦說道:「你知道漢國流通着多少經緯票號的銀票麼?」
「這……孫兒雖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