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塬瞪着眼氣道:「合着你想安插個眼線進大內?行呀!古往今來,漢唐以降,你還是第一個敢敢皇帝提這要求的皇子皇孫!」
「這不是為了給您辦事麼!您放心,不是男的,大內的忌諱兒臣還是懂的。筆硯閣 m.biyange.net是位女子,且那女子不僅乖巧孝順還伶俐得很,還會武功!」
「嗯?」劉塬似有疑惑。
「你看你看,又多疑了不是!她見不着您,且您還有那麼多禁軍侍衛呢!」
劉塬的表情越發地嚴肅起來。
剛剛劉塬與劉永銘你來我往的對話,即不是在吵架,也不是在發婢氣,只是在與劉永銘開玩笑。
或者說,這是劉塬排解他內心憂鬱的一種方式。
在劉塬的心中,劉永銘就是自己的開心果。
與劉永銘對噴、抬槓,他可以排解許多對自己不利的負面情緒。
畢竟自己是皇帝,能用平常心與自己說話的人目前也就只有劉永銘一人而已。
或者說,劉永銘雖然父皇父皇的叫着,但對於他來說,劉塬也僅僅只是一個父親的角色,而非高高在上、不通人情的皇帝老兒。
劉塬更喜歡這種平凡家庭的歸屬感,畢竟這也是他最缺失的東西。
但現在,劉塬的嚴肅讓劉永銘也胡鬧不起來了。
劉永銘板下臉下,站在了一邊。
劉塬認真地問道:「可是釋塵煙?就是那個趙謙之女?」
釋塵煙是趙謙之女,這事宋憲是知道的。
宋憲知道了,即是劉塬知道,這並沒有讓劉永銘感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劉永銘老老實實地應道:「是她。但……但兒臣還沒與她說,她同不同意幫兒臣還兩說呢。」
劉塬若有所思得說:「行!就她了!」
劉永銘見得劉塬越來越深沉,卻是一句玩笑話也不敢說出口了。
可就在這時,劉塬視線一轉,突然對着劉永銘說道:「你剛剛還跟朕討要那宮玥璃呢!釋塵煙應該還不知道宮玥璃之事吧?她要是知道你睡了宮玥璃,她醋意大發之下還會幫你?」
劉永銘一愣,氣道:「父皇!您日裏萬機,國家大事都處理不過來了,還有空管兒臣的兒女私情呢?」
「誰願意管你那些爛事呀!你給朕安排好了!別因為你那些爛事影響到朕的正事!」
「放心吧!誤不了!」
劉塬接着說:「宮千樹的案子已經理完了,你來之前,朕可是派人去給侯愛卿去了口喻。明日在朝堂上一說,那宮玥璃可就不能在教坊司里呆着了!」
劉永銘趕忙問道:「什麼罪名?」
劉塬應道:「其私動縣庫之罪就不拿出來說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多少得給他定個為官不正、為害地方的罪名,至少要讓他得一個教訓!朕會將他流放去征西將軍府。」
劉永銘此時馬上放下心來,說道:「對於別人來說,那裏可能不是一個好地方。但對於宮千樹來說,也只有徵西將軍府才能保住他的性命!畢竟……畢竟朝廷的手伸不到那裏……」
劉永銘說話越說越弱,好似很擔心點到劉塬的軟肋。
劉塬卻沒有在意這些,他說:「朕對宮愛卿還是有愧的,若不是因朕與豫王之私事,其也不至如此。其女你得對他好一些!從教坊司出來後,直接就去你王府里吧!想來也沒有人會去你王府里自找麻煩。」
劉永銘哈哈笑道:「您可真會做人!不,不是!兒臣是說,老天開眼!皇恩浩蕩!那兒臣就先謝過父皇了!」
「先別急着謝!還有別的事情讓你高興呢!」
劉塬話是這麼說,但臉上卻是沒有一點調笑的表情。
「什麼?」劉永銘看着劉塬的表情,也不再嬉皮笑臉,只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皇帝劉塬說:「朕讓宮千樹帶了一封秘信給嚴征西。想說和一下你與他女兒的婚事!」
「什麼!」劉永銘叫了起來:「父皇!您可不能這麼隨意!上一次你封我做秦王可把我給坑苦了!這才幾天呀!你又鬧出新花樣來了!」
劉塬雙眼瞪着劉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