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淚。
巴特爾悠悠地醒了過來,他頭疼欲裂,用手摸了摸腦門,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轉頭便看到了地上昨天喝光了的酒袋。
他只以為自己頭疼是因為這酒的原故,一點也沒有懷疑自己往被人下了藥。
巴特爾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臨近中午了。
他怕劉永銘嗤笑自己不會喝酒,心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只這一站一看,他那大嘴巴又給張得合不上了。
只見得馬車前後遺落着許多數屍體。
甚至連自己的背後也有一具。
離得這麼近,昨天夜裏自己該是有多凶顯呀!
巴特爾後怕得看了一眼屍體。
那些屍體有的是被劍給刺死的,有的是被飛鏢一擊斃命,只是此時飛鏢已被別人從喉嚨上取下了。
水玲瓏的劍巴特爾見到過,劉永銘的火龍鏢他也曾見識過。www..net
巴特爾不傻,只這一眼就明白,這些人即是劉永銘與水玲瓏所殺的。
他左右環顧了一下,這才看到劉永銘正與水玲瓏一起搬着屍體往湖裏扔。
巴特爾是個蒙人勇士,並不害怕屍體,他只是不明白昨天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向着劉永銘緩緩走了上去。
劉永銘與水玲瓏合力扔出一具屍體以後,一回頭就看到了巴特爾。
他微微一笑,問道:「你醒了?沒事,你接着睡,我們忙完了再起程。喲,忘了你聽不懂。」
巴特爾指了指那些屍體說了些話,好似在問這些人是誰。
劉永銘笑道:「這些人夜裏來襲,被我與瓏兒合力擊殺在這裏了。他們還有一夥援軍,等了一夜也沒等到那人。不過你不用擔心,與你沒有太大的關係。」
巴特爾看着那些「漁民」的屍體,摸了摸腦門,顯得十分懊悔。
他好像是在說,自己不該貪嘴喝酒,還睡得那麼沉,夜裏發生了這種事情,自己卻沒能幫上任何的忙!
巴特爾說了幾句之後,側頭看了看那些屍體,然後着順勢蹲了下來。
他突然眉頭緊皺了一下。
劉永銘看得奇怪,因為巴特爾是個耿直的人,讓他皺眉頭一定是他想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突然,巴特爾將湖邊的一具屍體往後拉了一下,然後伸手將屍體上的胳膊舉了起來,直接屍體的袖子拉了下去。
只見得屍體的袖子上露着一個刺青。
劉永銘在搬動屍體時也見着了那個刺青,只是當時他並沒有往深處去想。
巴特爾指着那個刺青說了好一通話,但劉永銘是一點也聽不懂。
此時的劉永銘真希望有這麼一個人能幫他翻譯一下,他覺得巴特爾一定是在說一條十分重要的線索。
他此時才認真地去辨認着刺青。
突然劉永銘猛得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水玲瓏來到劉永銘的身邊,問道:「怎麼了?」
劉永銘說道:「我說剛剛我腦子裏總是飄過似有似無的東西呢!這個刺青我曾經見過一眼!」
「阿?這麼說來,你以前就與這人就交過手了?」
劉永銘說道:「有天夜裏我沒來得及出宮,去紫宸殿見了父皇。父皇心情不太好,想四處走走,於是我便陪他去了蓬萊閣。當時就有一名刺客伏於高樓窗外的黑檐之下,破入之樓中要行刺父皇!」
「有人刺駕?」
劉永銘接着說:「那刺客當場即被正法。事後刑部谷侍郎拿着一張紙來找我,說是那名刺客身上有一處刺青!現在回想起來,這兩個刺青標記十分機近呀!」
水玲瓏說道:「這麼說來,你的那個兄弟連皇帝都想殺?」
劉永銘想了想搖頭說道:「不!不是那麼一回事!」
「什麼?」水玲瓏不解地問。
劉永銘答道:「後來我曾懷疑那名刺客是工部尚書袁魁的人,為的也不是刺殺父皇,而是殺掉父皇身邊的一名侍中,那名侍中即是袁魁派到父皇身邊的人,且那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