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銘嘆了一聲接着說道:「這事還真麻煩了。筆硯閣 m.biyange.com我與杜春琦雖然有些不太對付,但杜祖琯畢竟是被我給弄丟的!這架我可吵不贏呀!」
宋憲說:「許是中途下了馬車,現在想來已經回家去了吧?」
「我雖知道他家在東市這邊,卻不知具體在哪?你可知曉?」
宋憲搖了搖頭。
劉永銘又嘆了一聲說道:「算了算了。反正別人也不知道她出了王府,他要是真失蹤了我便一問三不知。別人若是問起來,你便說我今天夜裏是在王秦里飲宴即是。」
劉永銘說完便要走,那宋憲連忙問道:「六爺哪裏去?」
「還能哪裏去,回王府休息呀!我又不是鐵打的,這天都快亮了,哪裏還有精神?不得好好得睡個覺呀!」
「那她呢?這個女人!」
劉永銘白了宋憲一眼說道:「你真當爺我是這般貪財好色之人呀?她是長得不錯,但我王府里已有不少醋罈子了,哪裏還能再帶一個回去?你問清她的家世,將她送回家去即是了!」
「臣那邊還要處理夏彷之事,這邊又得安排任城這一伙人,再帶個女人?不方便吧?您也知道一會兒天就該亮了,臣還趕着上朝呢。萬一有被哪個不開眼的人撞上,看到臣上朝還帶名女子……」
「你也怕彈劾呀!」
宋憲苦着臉說:「這不是公事纏身麼……」
「你派個人給他送到兵馬司去就是,讓兵馬司自己去問她家住哪不就行了麼!」
「這不是還有任城的事情?她若是張嘴亂說,萬一將任城之事傳出去,進了陳知節的耳中,那任城的活可就不好做了。六爺您不是對女人最有辦法麼?」
劉永銘白了宋憲一眼說道:「你真就不怕我把她給拐帶沒了?」
「教坊司的女人您都能帶回王府,一名民女想來也不算什麼。皇上那裏頂多也就說你兩句,不會將你如何。您要是真能拐帶回去,臣也沒什麼意思見,只要不把任城之事說出去……」
劉永銘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對那名少女說道:「你還楞着做甚!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家!」
那少女哪裏還敢留在這個土匪窩裏,只是她更不敢跟隨劉永銘而去。
好似這世上最不能信任的人就是劉永銘。
少女用期盼的睛神看着宋憲,對於她來說,此能相信的就只有這麼一個穿着官服的人了。
宋憲安慰道:「你且放心,六爺此人雖然嘴上從不饒人,但心中卻是極善。你安心隨他去,他必會幫你送至家中,別再在夜裏出來了!」
宋憲說完,轉而又對劉永銘說道:「六爺,回去之時可別往暗巷裏走。有一夥桑農被臣的密探驅趕,無處安身,即在那些小巷子裏躲着。臣知他們困苦,已叫手下不要為難,反正臣也沒指望着能把夏相思與田曾波抓回來。但那些桑農此時必定是怨氣重重。六爺還請小心。」
宋憲說完拱了拱手,而後走到任城身邊,與他講了一些招安的事項之後,便讓他去集合人馬,好讓兵部的官吏將他們一一安頓。
少女見得穿官袍的都不管了,心中更無主意,在劉永銘的催促下,也只得跟着劉永銘向前出了前院鋪面。
鋪面外還圍着一群兵部的人手,但馬匹就只有一匹。
那是劉永銘從秦王府出來的時候帶出來的。
原本是有兩匹,另一匹柳先開騎走了。
柳先開不怎麼會騎馬,但馬匹識路,他只要把馬鞍扶緊了,自然是可以慢慢地讓馬兒溜達着帶自己回到秦王府。
柳先開是個喜歡清楚的人,不愛惹事,且現在天快亮了,街道上亦是有趕着上朝的官員,所以安全還是有所保障上的。
劉永銘回頭看了一眼那位不太情願跟着自己出來的少女,不客氣地說道:「來吧,上馬吧!」
少女看了看馬匹,卻是不好意思上去。
劉永銘好似意識到了什麼。
他衝着門口的兵部兵丁叫道:「來個人,幫她騎上馬。」
幫人上馬可不是扶一下就可以了的,至少要拿個上馬凳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