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彥堂一臉愉快,嘴上哼着小曲兒,從頭到腳滿身身清爽,整個人跟剛剛墜入愛河的少年一般,雀躍的心上似乎有一頭歡騰的小鹿在舞蹈。
這樣亢奮的狀態僅僅持續了十幾秒。
藤彥堂回過神來,如大夢初醒,都二十多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十幾歲的少年一樣傻得可笑?
他搖頭失笑,眼裏滿是自嘲。
重整顏色,他俊朗的面容上掛上了「藤二爺」招牌式的微笑,信步往歌舞廳而去。
然而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隆重登場。
這時候馬峰和香菜吵的不可開交,其他人都在看他們的熱鬧。
至於馬峰怎麼會跟香菜臉紅脖子粗成這樣,還要從大約三分鐘以前說起——
三分鐘之前,江映雪狀似無意,笑着嬌斥了馬峰一句,「三爺,何必跟個孩子較勁,就因為你不夠穩重,這麼多年榮爺才不放心把商會副會長的位置交到你手裏。」
江映雪與榮鞅曾經有一段親密無間的時日,自然知道了榮記商會這三位異姓兄弟之間的一些秘辛。
榮記商會三位當家,商會會長榮鞅最為年長,二十五歲。馬峰二十三歲,比副會長藤彥堂大半歲多,卻屈居三當家的位置,心裏自然對藤彥堂有一些不服氣。
聽江映雪這麼一說,馬峰當真覺得自己幼稚的可笑,壓根兒沒意識到江映雪的邪惡用心。
反而是馬峰身邊的何韶晴,察覺到了江映雪居心不良,那陰險的女人是在挑撥馬峰和榮鞅、藤彥堂之間的關係。
江映雪這女人,被榮鞅冷落之後,居然把滿心的憤懣遷怒在旁人身上,甚至只要是跟榮鞅親近的每個人,都成了她針對的對象。
實在可氣!
榮記三佬之間的關係鐵着吶,豈是會受江映雪一句話影響就變質了!
馬峰沒有怨念榮鞅和藤彥堂中的任何一個人,反而是自我反省了一番後,表現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裝腔作勢的對眾人說道:「那就算了吧。今年咱們四大才子,不管是誰,都不能帶槍手,真要爭才子之首。咱們四大才子各憑真本事!」
不然,才子之首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評出來的,旁人還以為他們四大才子沒什麼本事,是浪得虛名吶!
他那話的另一層意思是要香菜明白——
這兒沒你小子什麼事兒了,哪涼快那呆着去!
馬峰想要退縮。香菜怎會讓他如願。
她今天可是衝着獎品來的,總不能讓她空手而歸吧!
當即,香菜對馬峰冷哼一聲,嗤笑道:「馬三爺是怕了吧!」
她單手摳弄晶瑩透亮的指甲蓋,狀似一副遊刃有餘的態度,實則在暗示馬峰,他們可是擊過掌為誓!
馬峰不想被人說成幼稚,也不想出爾反爾,一時間進退兩難。
香菜順勢將方才那隻對馬峰加以暗示的手掌攤開,大言不慚。「那我就當你是認輸了,把你的賭注給我吧。」
馬峰被激怒,頓時拍案而起,如驚濤拍浪一般,嚇人乖乖。
他瞪視着香菜,像是要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不戰而敗,那是懦夫所為!
小看他馬三爺,這丫的純屬找抽!
馬峰指着香菜的腦袋,暴怒的咆哮:「這可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往絕路上逼,可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老子要是敗給你。把腦袋卸下來給你當球踢!」
他說的這自然是氣話。
香菜隨意擺了兩下手,不惱不怒,不疾不徐,「馬三爺您這話也太嚴重了。玩遊戲可以,不要玩命啊!」
他都氣的怒髮衝冠了,這傢伙居然還能這麼淡定,馬峰更加受不了香菜這種瞧不起人的態度。
馬峰更不能淡定了,他的暴脾氣徹底被提溜了出來,對着香菜一陣怒吼:「你要是輸了。老子不光讓你脫了衣服繞着百悅門跑圈兒,老子還要把你掛到滬市的城牆上去!」
香菜抽出大寶劍,向馬峰示威性的揚了揚,絲毫不示弱,「那你要是輸了,我不光要你的賭注,還要把這把劍插到你的菊花里。」
「老子沒菊花!」
「你身上哪個部位長得像菊花,我就要把這把劍插到你哪個部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