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榜進士都能獲得狀元級別的初授官!
石元公琢磨道:「新朝把恩蔭官制斷了,食實封應該更容易吧?封邑數量肯定也比舊宋更多,否則九等爵位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張鏜說道:「肯定還有別的好處,只是現在尚未講明白。」
所謂好處,即是特權。
父子倆還真沒給太多特權,也就在建築、服裝、禮儀等方面,給予擁有爵位者特殊待遇。
另外,就是官辦的文武學校,各等爵位的子孫,有相應的直接入校名額。不用跟平民子弟搶過獨木橋,他們讀書的起點,可能就是很多平民子弟的終點,但具體授官還得看考試成績。
當然「食實封」肯定比舊宋慷慨,一個食邑三千戶的貴族,滿額給食封才每月75貫而已。
另外,有了爵位必給虛職(也可能是實職),官俸按照品級來算,等於爵爺們能領雙工資(爵祿+官祿)。
現在張鏜就是實領1000戶食邑,外加兵部侍郎的工資,另外這次封侯還有賜田、賜服、賜金。
真正看重的,依舊是那侯爵頭銜!
石元公心裏美滋滋的,等到山東徹底穩定下來,他就要回老家修繕祖墳了,另外再跟族人敘一敘族譜。
他雖然家破人亡,但宗族還在。
主宗之人對他不怎麼好,回去可要狠狠的打臉。
張鏜卻想着更遙遠的事情,朱氏已經開出賞額,滅了西夏和金國,到時候會封異姓郡王。
異姓王啊!
……
積雪還未化盡,便有商隊陸續進京。
前往物資相對匱乏的開封做生意,不但能夠賣上價,而且還有稅收優惠。
車輛停穩,白崇文向遞鋪打聽幾句,便走回來說:「爹,前面三十里便是東京了!」
老白員外這幾年體弱多病,雙腿徹底癱瘓,但死活要來東京看看。
他的次子在朱銘身邊做文職,三子去了淮西做知府,白家的世代富貴就在眼前。
去年重修了祖墳和祠堂,大擺流水席宴請鄉親,又出錢把村裏的學校蓋得敞亮,然後就一直鬧着出遠門北上。
「給俺穿上錦袍!」老白員外躺在車裏說。
白崇文問道:「就在這?」
「去客店!」老白員外沒好氣道,老二和老三都做大事了,這個長子依舊是拎不清。
這是一個鎮子,規模還不小,鎮上足有三家客店。
馬車來到客店外,白崇文和僕人托着老白員外下車,放在另一個健仆身上趴着,又給他披上一層毛毯擋風。
讓夥計打來熱水,老白員外就在房裏收拾儀表。
洗淨臉面,梳理頭髮,戴上帽巾,又穿上那蜀錦做的奢華錦袍。
一個鄉下土財主,有錢都不容易買到正宗蜀錦。
老白員外這件袍子,還是朱銘賜錦給白二郎,白二郎又托人寄回家中,老白員外拿着料子找人量身訂做的。
快到傍晚,終於打理周正。
健仆背着老白員外去客店大堂吃飯,把他放在板凳上扶正坐好,那身蜀錦大袍瞬間吸引來許多目光。
老白員外面帶微笑,讓兒子點來酒菜。
店夥計特地提醒,此鎮距離東京很近,多餘糧食都運過去了,酒水的價格可能相對較高。
老白員外聽了酒價,心裏直想罵娘,卻雲淡風輕說:「酒菜儘管上來,不差那幾個酒錢。」
「那是,這位老爺穿着富貴花袍,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店夥計連忙奉承。
大堂里有不少商賈,他們要趕在元宵之前,把貨運到開封狠賺一筆。
「聽說了沒?登極大典的日子定了!」
「幾時?」
「正月十二,黃道吉日。」
「這是要真換天了,今後這天下改姓朱。」
「早該改了。朱家軍一殺來,便取消經制錢,今後說不定還要廢除別的苛捐雜稅。」
「聽說昏君逃去了東南,怕不是想劃江而治?」
「想得倒美。東南百姓不知有多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