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此刻效忠的人是誰,那你更應該明白,現在,你跟我說這些都是沒用的。」
「伱跟我說任何話都沒用。」
「因為我不能決定自己的去留。」
「這也是每一名效忠者的宿命。」
焰靈姬把玩着鬢角的秀髮。
在交流過程中。
身上也不知不覺多了幾條影紋。
氣勢也比剛出來時強盛了幾分。
只不過,並未逃跑,也並未表示出強硬的拒絕態度,意有所指的笑道:「你應該對他說,不是嗎?」
「我知道。」
「可你是一個人。」
「一個有思想、有血有肉的人。」
林朝辭聽出了焰靈姬的意思,也沒瞞着焰靈姬,乾脆把話挑明了說,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所以呢,我跟你說這話的意思並不是讓你賣主求榮,而是先徵求一下你本人的意見,如果你答應或默認,對我個人而言就會省幾分心思,如果你猶豫或遲疑,我會用一些小手段幫你臣服,可如果你說,哪怕天澤拋棄了你,你也願意為天澤效死,不可能被第二個人招攬,那我就不會花着大價錢引進一位註定不會臣服的人;而你的回答已經表達出了你的意思,後續事務,我自會去跟天澤交涉的。」
「看來你不僅是個很特殊的男人,還是個很霸道的男人。」
「如果我猶豫或遲疑,你口中所說的小手段會是什麼呢?」
「如果我註定不會臣服於你,你又會對我做出什麼事呢?」
焰靈姬很有興趣的看着林朝辭。
像是考驗。
也像是好奇。
只是,與正常人不太一樣,林朝辭從不謙遜否認自己的光明,也從不避諱自己的黑暗,故此,倒也沒有危言聳聽的敲打焰靈姬讓其聽話,而是笑着,說着實話:「小手段也就是演一場戲,讓你親眼見到天澤是如何拋棄你的,然後我再趁虛而入;至於你不肯臣服我的話,那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選擇,或許會像養一隻金絲雀一樣把你留在身邊,讓你跳舞給我看,或許會放任你離開,讓你野蠻生長」
「你才野蠻生長呢!」
焰靈姬被這粗糙的話氣的直翻白眼。
前面一個跳舞說的還不錯。
雖說不好聽。
但從側面證明了她的魅力。
可後面這個野蠻生長她又不是那路邊的野草,你就算把老娘抓起來玩一些難以入目的小遊戲,也比這好像看不起老娘的野蠻生長強啊!
不過,心裏頭雖生着氣,可焰靈姬也多少明白了幾分——林朝辭的意思是,她的去留全在他的一念之間,沒事到臨頭,他也不敢跟她保證!
可是
「你為什麼不願意騙騙我呀!」
時隔多年,焰靈姬又一次找回了那種可笑又可氣的感動,就像很多年前,看見弟弟閒的沒事幹,跟其他小孩拿着石子往糞坑裏扔,回家被母親一頓揍,那種又很氣又想笑卻終究回不去的惆悵與懷念,濃縮成的那種複雜的感動。
只不過,焰靈姬並沒有把自己的這句心裏話說出來。
話鋒一轉。
把剛剛那句「你才野蠻生長」的話輕描淡寫的扔開。
半是玩笑,半是試探:「那麼,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
「但我希望我們之間能保持聯絡。」
林朝辭提了一個要求。
焰靈姬點點頭。
很合理。
林朝辭信她,她也要信林朝辭。
看了看周圍。
沒找到什麼可用的東西。
只好把目光重新放到了林朝辭身上,示意道:「等我將百越舊部召集完,我會去見你的,你住在什麼地方?」
「去紫蘭軒找我就行。」
「如果我不在,就點名找紫女。」
「如果紫女也不在,就找衛莊。」
「見了他們,報我的名字即可。」
林朝辭很認真的說。
焰靈姬
第七百四十四章.風韻猶存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