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拿出詔書,上面的確只是讓他一人帶兵回營。徐晃也無從辯駁,不過曹操病重,諸子爭位,自己與龐德麾下兵馬雖然不多,但也不敢胡亂放手,要是信錯了人,那可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龐德卻十分泰然地道:「既然如此,末將與公明就在營中靜候將軍嘉音。」徐晃看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卻被龐德眼色阻止。
曹彰與周毅也都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龐德會如此爽快,互望一眼,曹彰笑道:「既然龐將軍沒有意見,就請在此等候。」轉頭對周毅道:「伯弘就在此陪二位將軍。」
這種關鍵的時刻,周毅哪能放心讓曹彰一個人回去。急忙開口道:「將軍…..」。卻被曹彰揮手阻止,笑道:「此次吾名正言順,還怕老大。」不等周毅再開口,又對陳飛道:「陳將軍,馬上出發吧。」陳飛欣然領諾,兩人便大步出帳點兵。徐晃待要阻攔,卻被龐德一把拉住,搖頭示意。
兩處軍營相距不過十餘里,曹彰挑出三人部下精銳騎兵,得兵三萬急馳回曹操大營。一陣塵土飛揚,大營轅門就在眼前。曹彰向陳飛一使眼色,後者微一頷首,便打馬上前,一騎當先大聲呼喝道:「越騎將軍得勝回營,還不快打開轅門迎接。」
營門守將顯然不知道曹彰回兵的真正原因,急忙將轅門大開,迎接曹彰入內。軍營之內,不能縱馬馳騁,曹彰根本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能進入營寨。微微覺得不妥,卻禁不住陳飛不斷地催促,命心腹將校把守好轅門,帶着一千親衛便向曹操營帳而來。
曹彰在軍中以威猛著稱,見他帶着大隊軍士氣勢洶洶地進來,一路之上都沒有遇到絲毫阻攔。眼看魏王大帳在即,陳飛笑道:「將軍威武,所向無阻。」
曹彰看着迎面而來的陳晟,低笑道:「你兄長可不會輕易放我進去。」頓了頓又道:「還好有父王詔命,吾可不想與『虎侯』高足一較高下。」
陳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陳晟已經走到前面,向曹彰抱拳問道:「越騎將軍何以到此。」
曹彰虛一抱拳,肅然道:「本將軍奉父王詔命,前來護駕。」
「詔命。」陳晟將手一伸,恭聲道:「請將軍出示大王詔命。」
曹彰正要拿出曹操的詔書,卻聽陳飛大聲喊道:「大哥,不要再助紂為虐,為世子效力了。」
陳晟此時才注意乃弟在一旁,疑惑道:「二弟,汝這話是何意。」
旁邊曹彰卻立時明白過來,若不是陳晟也與曹丕聯手,華佗又怎麼有機會下手。陳晟是曹操的近衛統領,沒有他的支持,誰能輕易暗害曹操。一念致此,曹彰哪還拿什麼詔書,手按劍柄,冷冷道:「讓開。」
陳晟不傻,聽了陳飛一句話,也漸漸明白他在挑撥自己與曹彰,當下壓住怒火,道:「將軍切莫誤會,末將只終於大王。」又對乃弟怒喝道:「二弟,你胡言亂語什麼。」
「大哥。」陳飛動情地喊:「大王待我兄弟不薄,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你,」陳晟指着陳飛,怒火上竄,心中想着帳中的曹操與華佗,終於還是忍下去,道:「將軍,華神醫正在帳中給魏王治病,等治完再晉見大王不遲。」
「治病。」曹彰冷哼一聲,怒道:「有拿利斧治病的嗎。」曹彰一把接過長槍,喝道:「再不讓開,休怪本將軍不客氣。」
陳晟知道此時,怎麼說以曹彰的脾氣都聽不進去,也只好嘆口氣,拔出佩劍,道:「希望將軍能三思。」又轉頭對身旁一眾侍衛道:「魏王有命,擅入者斬,眾兄弟,今日便是報大王大恩之時。」
曹彰認定陳晟與曹丕狼狽為奸,當下怕曹丕軍馬來救援,大喝一聲,一槍便刺向陳晟。身後的一千親衛也各自上前,卻吶喊的多,出手的少,畢竟這是曹操軍帳,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在此放肆。
幸好如此,陳晟手下的百餘侍衛才能勉強支撐,不至於被曹彰部下一擁而入。陳晟師承許諸,能得到勇貫三軍的虎痴教誨,賞識,必有其過人之處。雖然在兵器上大為吃虧,卻絲毫不落下風,若不是還要注意其他人私自闖入內營軍帳,也不會與曹彰數十合不分勝敗。
曹彰自來對自己的武藝頗為自負,現在全力施為,卻不能迫退陳晟半步,反而多次險些被其長劍所傷,心中惱怒不已,本想喚人一起,可是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