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在李韋,葉楓二人的陪伴之下,帶着一隊騎兵出營,就見東心雷帶着幾騎人馬早等候在前,臉上神色又是憤怒,又的難過。趙舒卻就當沒有看見,微微抬手,虛抱一拳,道:「洞主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要事,」
「你,」東心雷指着趙舒,卻又強制壓下怒火,道:「犬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將軍,被將軍部下擒回營中,還望將軍念其年少無知,釋放歸家,老朽這便撤兵回本族,不再與將軍作對。」
「這是什麼話,」趙舒奇道:「吾與貴族沙大王,早就定下盟約,此番兵臨山下,吾還道是為了保護吾與馬先生的安全,怎麼又是作對,此話洞主可要說清楚,不然吾可要去找沙大王理論。」
東心雷見趙舒裝傻充愣,不禁為之氣結,要不是抓的是他的獨苗,怕早就翻臉走人,好容易壓下怒火,在才冷然道:「將軍不必裝傻,本族大王已經不幸被人所害,全族上下齊心,定要為大王報仇,將軍內無糧草,援軍又遠,憑這區區兩千人馬,是插翅難飛。不過將軍若釋放小兒,這以往的仇怨,老朽決不追究。」
「嘿嘿。」趙舒也冷笑幾聲,道:「沙大王究竟是誰所害,洞主心裏清楚,親生侄兒都能加害,我看着兒子要不要也都罷了。吾堂堂天朝大國的將軍,還需要向你乞求活路麼,」最後一句話說得十分硬氣,李韋在身後不由喝了一聲彩。
東心雷臉都氣得變形,怒道:「你當真要拼個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魚自然要死,可是網卻未必會破。」趙舒冷哼一聲,又道:「我武陵還有數萬大軍,只要堅守得三五日,便可趕來救援。到時候一定將汝五溪部殺的雞犬不留,你這大王才坐得幾日,便成孤家寡人想來滋味也是十分的受用。」
要是天翼沒有在趙舒手中,東心雷聽了這話,也就當是在放屁,現在卻隱隱覺得,趙舒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沉吟片刻,才道:「那將軍的意思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定要將小兒處死,」
「為人父母之,最大的悲痛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吾飽讀聖賢之書,豈能做這等殘忍不道之事,」趙舒見東心雷神色鬆弛,又接着道:「老洞主謀勇兼備,實在是大王的最嘉人選。天翼將軍英武不凡,也是繼承王位的不二人選。這五溪大王,依吾之見,老洞主卻也坐得。」
東心雷一時之間,不明白趙舒的用意,卻只是關心乃子生死,又問道:「那將軍如何才能釋放小兒,」
趙舒不回答他的問題,又接着道:「這衡陽一郡,各部族雜居,治理十分為難,所以漢中王與吳侯都不曾駐軍,也沒有餘力來駐軍管理。我看不如聚各部族長,大王一起,推選一人為總酋長,自治此郡,也免得各部相互撕殺,衝突不斷。」
東心雷此時才隱隱明白趙舒的意思,問道:「將軍的意思是讓老朽治理本郡各蠻部,」
「不錯。」趙舒點頭笑道:「只要洞主向漢中王稱臣納貢,吾便表奏洞主為各部總酋長。不知道洞主意下如何,」
東心雷一心一意想要取沙摩柯而代之,其權力的欲望是可想而知,現在被趙舒這麼一說,雖然覺得多半是空口許諾,卻仍不免興奮,口中卻道:「這老朽倒不敢奢望。」
趙舒也多是說着哄他開心的,這衡陽一地,各蠻各部,不下數十族,矛盾複雜,想要統一治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以後有機會倒可以真的試試,三國混戰,人口劇減,魏收烏桓,吳編山越,孔明在破了孟獲之後,也受降不少蠻兵,這也算是一大兵力來源。
不過說來容易,做着難,現在還是先安撫住東心雷,趙舒又沉聲道:「洞主與高平合作,此人狼子野心,無異於與虎謀皮,沙大王之死這個小辮子要是一直攥在他手中,豈不是要終身受制於他,」
「這,」東心雷又為之語塞,高平的條件是要取我性命,不過現在他的獨子在我手中,自然不能在完成他的條件,高平必然不悅,一時之間得罪了兩大勢力,在東心雷心中怕也是忐忑不安。
趙舒見他心意稍動,又繼續道:「漢中王乃大漢皇叔,帝王貴胄,又拒有兩川,荊襄之地。而呂蒙數次與吾征戰,也是一敗再敗,這孰強孰弱,洞主豈可不詳查,」
東心雷嘆了口氣,道:「老朽也知道將軍用兵如神,連曹操也不敢與之爭風,不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