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舒悠悠醒轉,只覺頭疼欲裂,口乾舌躁,不由喊道:「水。」就聽旁邊一熟悉的聲音道:「先生,請用水。」趙舒接過一飲而盡,才猛然知覺,轉頭問道:「安國,怎麼是你?」
關興拿過水杯,臉色赧然,低聲道:「大哥接管荊州,軍備整齊,末將是奉大哥將令,來白帝迎接陛下大軍東往,御駕親征江東。」
「唉!」趙舒嘆了口氣,道:「怎麼你大哥也贊同伐吳?」
關興頭道:「殺害父親的兇手就在江夏,為子女者,自當為父報仇。」
趙舒搖頭苦笑道:「令兄不是一直懷疑是我麼?」
關興急忙道:「不,不。先生不要誤會,大哥之所以與先生爭執,也無非是不讓法正見疑,家兄對先生並無什惡意。」
趙舒起身負手走開幾步,淡淡道:「關征東乘吾前來白帝,一舉剝去子謹,文節等人兵權。使吾羈絆在此,不得東歸,還沒有惡意?」
「先生。」關興拜倒在地,泣聲道:「上命如此,末將也是無奈。」
「起來,起來。」趙舒急忙雙手將他扶起,道:「我失言了。安國,吾與你兄弟二人相交,均待之至誠,事情既然已經過去,皆不也罷。」
「末將對不起先生。」關興道:「若非陛下聖旨,末將寧死不敢背叛先生。」
趙舒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安國言重了,能來此看我,心中也甚為欣慰。你已經見過陛下了?」
「末將下午到的白帝,先見了陛下,才來看先生。」關興看了趙舒一眼,道:「不想先生酒醉不醒,唉。先生心中煩悶,原是應該的。」
趙舒看着窗外四周漆黑寂靜,已經是深夜,關興一直等候在旁,心中的歉意想來也是很深。趙舒拉着他坐下,問道:「陛下東征之意已決,荊襄戰事又起,汝兄弟二人又要多加勞苦。」
關興道:「為陛下盡忠,為父親報仇,也不算什麼。」
「恩。」趙舒了頭,問道:「陛下決定什∝≧∝≧∝≧∝≧,m.▲.c▽om
「三日之後。」關興答道:「黃權水軍已經先沿江而下,陛下詔書已下,先生,」頓了一下,又道:「先生留守白帝城,與從江州調來的陳到大人一起主持大軍補給事宜。」完之後,又補了一句道:「末將極力舉薦先生隨軍出征,奈何陛下…..」
趙舒輕輕一拍案幾,起身道:「吾原不贊成東征,陛下自然不讓隨軍。」就算讓趙舒跟着,趙舒也沒有自信是陸遜的對手,三國用兵諸葛謹慎,司馬老練,而這陸遜出奇。當此川中多事動盪之秋,卻仍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伐吳,勝少敗多。
關興見趙舒神色凝重,低聲問道:「先生不贊成陛下此舉,莫非是記恨陛下削去先生兵權麼?」
趙舒搖搖頭,道:「臣強而主疑,自古有也。何況陛下一心伐吳,軍馬自然要統一調度,不過此番征戰,勝敗如何,吾便不好妄言。」
關興見趙舒的鄭重,忙問道:「先生,此番出戰,陛下集結荊益兩州十萬大軍,水陸並進。又以先生明攻江夏,暗襲長沙之計,取勝只在目下。」
「安東將軍孫桓乃孫氏宗族,素得軍心,而且治軍嚴謹,趙雲出兵偷襲長沙,未必能一擊而中。」趙舒又走了兩步,道:「陸遜雖是一介書生,卻頗有謀略,陛下在江夏也未必能取勝。兩軍一旦陷入僵持,則被曹魏所乘,昔日六國疲憊,不知合縱以對強秦,卻互相攻伐,終為所敗。陛下此舉與六國無異啊。」
「先生話心些。」關興急忙道:「陛下東征之意已決,非他人所能勸阻,先生就不要再這話。還是多為破吳之計着想。」
「這個自然。」趙舒對着他道:「汝隨陛下東征,萬事多加留意。」趙舒上前握着關興之手,道:「安國,有一事吾要拜託於汝。」
關興忙道:「先生有事請講。」
趙舒長吐口氣,道:「荊州眾將士,隨我日久,望將軍切以將士生死為念,不可只圖報仇。」完,趙舒對着關興深深一揖。
「這個自然。」關興又道:「先生若不放心,還是隨軍征戰吧。末將再去向陛下保奏。」
趙舒搖了搖頭,劉備好不容易除去法正,削
第二百三十三章府中談再提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