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踏着血跡,看着滿地的屍體,呼吸着充滿血腥味的空氣,進入荊州城。孫權其實並沒有對荊州百姓怎麼樣,當然對關羽的家眷更是保護有加。趙舒與關興等人徑直到關羽府上升帳,此戰關興奮勇殺敵,當先登城,居功甚偉。李韋為內應,打開城門,乃是首功,趙舒將眾人功勞一一詳細記下,上表劉備再行封賞。
趙舒下第一道命令就是,讓上庸軍馬接管防務,所有荊州軍士都放假回家探親,死傷者從優撫恤,頓時全城歡聲震天。伊籍卻十分關心襄陽,乃道:「曹操大軍不久將至,先生還宜早做決斷。」
趙舒笑道:「荊州兵馬連日征戰,難得與家人團聚,回家探視一番又何妨,吾還有一事要煩勞伯機。」
伊籍一怔,馬上道:「先生但有所命,某萬死不辭。」
想和孫權和談,馬謖自然是最嘉人選,只是現在知道他是孔明的人,怎麼能放心,只好用伊籍,於是趙舒笑道:「何需伯機萬死,曹軍在後,我軍現在不能兩線作戰。今日孫權兵敗,伯機可前往勸說孫權罷兵。」趙舒又看了桓易一眼,接着道:「吾願送還呂子明。」
伊籍自然明白此行任務的重要,忙上前行禮道:「某定不負先生重託。」
趙舒點點頭,道:「就請先生明日一早便動身。」
「何等明日,」伊籍朗聲道:「某這便前往,告辭。」說完,向趙舒一禮便轉身出去。趙舒轉頭對關興道:「安國可選一百精銳士卒保護伯機前往。」
馬謖見趙舒用伊籍而不用他,也明白其中含義。此時他上前,道:「先生既然收復荊州,某便回成都稟報漢中王,為先生請賞。」
趙舒哈哈笑了幾聲,道:「幼常計謀深遠,吾正要朝夕商議軍機,豈可離開,至於報信之事,吾當另行派人前往。」
馬謖臉色一沉,冷聲道:「謖在成都任職,豈可不回成都復命,」
「這有何難,」趙舒微笑道:「吾這就表奏幼常為軍司馬,還要上奏大王好生重用。」
馬謖面如土色,喃喃道:「謝先生栽培。」這小子聰明,自己上表重用他,孔明會怎麼想,你小子跟我玩,還不玩死你,趙舒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對旁邊幾個侍衛道:「馬先生臉色不好,你們帶他下去好生休息,不得擅離半步。」
「是。」於是馬謖被這幾名牛高馬大的侍衛擁簇而退。
片刻之後,關興入內,言伊籍已經出發。趙舒又安排一下晚上守備事宜,這才與眾將各自回營休息。
接下來兩日,趙舒一面修整防務,一面徵召兵員,其實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多少兵源可以招攬。趙舒儘量用優惠的政策,還好孫權沒有把荊州府庫搬空,多給錢糧安撫百姓,也還讓趙舒湊得一些人馬。暫時交給李韋統領。
第三日,伊籍便回來,聲言孫權願意罷兵,讓趙舒送呂蒙回江夏。桓易這兩日很少與趙舒說話,此時聽到這消息,便轉身出帳。趙舒看了他背影,暗嘆口氣,對伊籍道:「還是由先生護送呂都督回江夏吧。」
「遵命。」
趙舒上前將呂蒙的那幾封書信遞於伊籍,小聲道:「這幾封書信,伯機私下交於吳侯,切莫遺忘。」
伊籍見趙舒臉色凝重,雙手接過,沉聲道:「定不負命。」
趙舒這才對帳外軍士,道:「去請呂都督前來,吾等設宴相送。」又一面吩咐人下去準備酒席。不多時,酒菜奉上,呂蒙也進帳。這幾天沒有折磨他,睡眠總算充足了,只是精神仍舊不好,畢竟一個都督淪為階下囚,並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接受。
趙舒起身笑道:「都督請入座。」
呂蒙看着帳中酒宴,冷哼一聲,乃道:「先生這又是演得哪一出,」
趙舒長笑幾聲,道:「吳侯已經同意兩家罷兵,舒今日就為都督送行。」
呂蒙眼中欣喜之色一閃而過,旋而又嘆氣道:「某愧對主公。」
當了**還要立牌坊。我就不信你還真捨得死,趙舒舉起杯,道:「這幾日多有冒犯,望都督勿怪。」馬上有軍士為呂蒙奉酒。
呂蒙推開酒,冷道:「要去便去,某不需先生如此。」
趙舒一飲而盡,道:「都督臨走酒水也不喝一杯,他人聞之豈不怨舒款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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