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人不得不問:「算是族人?」
不算的話,拍屁股就走。
「肯定算,族人是以血脈維繫,姓氏為旗,無關其他。」
周定峰找出厚厚的族譜放在他面前,「你們那一脈始祖是誰?」
「不知道。」
「多少年了?」
「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來幹嘛?」
「隨便來看看,對得上的話,回去查一查。」
周定峰很無語的看着他,不得不又收起了族譜:「年輕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周某人摸摸下巴,說:「以後留點鬍子。」
周定峰捋捋有些灰白的長須,無奈的搖搖頭,轉而說:「你可以先測個血脈,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本族之人,免得來回白跑。」
「幾十萬年前的事了,還能測?」
「自然能。」
合道境的人就能感知到是不是自己的後人,但那畢竟是千百年之內的事,隔的越遠感知越弱了,隔了幾十萬年還能測血脈,就很神奇了。
「怎麼測?」
「滴血。」
大致測個DNA,還別說,真測出是族人。
祖祖輩輩沒有改姓的話,一個姓氏是族人的可能性是極大的,除非某時摻和進去了野種。
周某人····算是還行,祖祖輩輩都算是老實人。
「既然確實是族人,不管怎麼說回歸族地都是對的。」
周定峰微微點頭,轉而問,「說吧,需要幫你們做什麼?」
不肖子孫回歸,還願意幫助他們,已經很大氣了。
也難怪被低看一等,有事的時候跑了,有難的時候又求上門,能有好臉色嗎!
不計前嫌已經是大義。
「貧道沒想你們幫忙什麼。」
聽這口吻,就算想求助,周某人也不想求助了,直接搖了頭。
本就只是雲遊過來看看而已,見面就求助,只會被低看。
微微有些尷尬,周定峰轉而說:「這事需要在長老會上商討,你隨便走走看看吧,對了,你叫什麼來着?」
「周大船。」
初來乍到的,就算是祖地也是人生地不熟,能不能被接納還是個問題,周某人也就避開了他們,獨自隨意的到處看一看。
宗祠里唯一可看的就是祖先牌位,在這匯聚的通常也是上了年紀的族人,死氣匯聚之地。
望氣那一套,周某人從來沒有學過,如今感覺自己有點無師自通,能看出某些氣場的存在,強烈到了一定的氛圍,就能清晰可見。
氣場這種東西是存在的,輕微到一個人表現出來的個人氣質,大到一國運勢,直到勢如破竹的氣勢,都是一種看不見卻又存在的東西。
勢是氣匯聚而成的某種產物,順勢而為昌,逆勢而為則亡。
某人若是大喊順我則昌逆我則亡,算是某種自信,大勢在手。
做到了,為王為帝。
做不到就是狂妄,自取滅亡。
仙王曾經就是大勢在手的人,才會打下偌大的地盤,登上王位。
之後這種大勢衰竭,後力不濟,也就停滯不前了。
他想要再有作為,就得聚攏這種氣勢,才有可能更進一步。
問題是,這種氣勢從曾經的萬眾一心到如今的心思各異,難以聚攏了。
周某人若有所思的走出祖地,在街道上隨意閒逛。
這裏確實跟鎮魔城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周姓之人極多,佔據了絕對優勢。
也不是說沒有其他姓氏之人,其他姓氏經過長期的互相聯姻,都是親戚,氛圍不錯,都是自己人。
不是自己人在這肯定混不下去。
「大師兄,大師兄····」
落日仙宗的那位白髮蒼蒼的周師弟,聽到了他來了的信息,急急忙忙找過來。
「咦,周師弟你怎麼在這?」
「在下特意回來等大師兄。」
周師弟笑說,「在下怕大師兄在這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