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公然挑釁一個聖洲數得着的大家族,這樣的人其實沒有,若有很快就會被打死。
比如,這種時候伍家的人可以藉機怒起,一擁而上,把周某人打死了再說。
但人的名樹的影,擺在這裏,周某人戰績斐然,就不會有人升起這樣的念頭,只是覺得這個傢伙很討人厭。
「周莊主,南聖地的事與你無關,你沒有插手的必要吧?
若伍家與你有其他的糾葛,伍家隨後必定派人上門洽談,還請不要混為一談。」
「本庄主····曾經就是南聖地弟子吧?」
「那只是曾經,過去的事了。」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本庄主曾經是南聖地的弟子,如今即使離開了南聖地,一樣關心着南聖地的興衰榮辱,不對?」
「周莊主關心着南聖地的興衰,自然沒什麼不對,但只能以客人的身份旁聽,不該如此深度介入····」
「本庄主原本在南聖地待的好好的,是你們家伍大管事無緣無故把本庄主強行開革了,本庄主原本可以深入介入,被你們搞的不能深入介入,怎麼說?」
伍家這位管事看看一桌子大管事,說:「那事不是首席大管事一個人說了就算的,是大管事們共同做出的決定,不能算是我們一家的責任。」
七個人嘛,只要有四個人同意,就算集體通過,算是集體的責任,不能只讓一個死人擔責任吧?
在場的大管事都不吭聲。
自然是死人擔責任!
如今誰敢說自己當時跟着伍大管事搞了周某人?
周某人掃視了一圈,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本庄主沒有興趣返回南聖地了,只是在這裏坐會不行?」
算是明確表態不參與南聖地內部紛爭,伍管事才算放過這個問題:「只要周莊主沒有其他心思,坐哪裏自然都是可以的,正巧確實沒地方坐了,多有失禮。」
這回一點事都要掰扯個明白,周某人也要把自己的事掰扯明白:「你們伍家欠錢不還的話,回頭別哭。」
當眾說這樣的話,威脅味濃濃,很打伍家的臉。
「伍家跟周莊主若有紛爭,隨後必定上門調解。」
說清楚了這事,南聖地里的糾紛其實已經不關周某人的事了,他不過是個湊熱鬧的客人而已,心不在焉的隨意掃視着這個聖殿,其實是想找找寶庫在哪。
聖地的寶庫多半就在聖殿裏,這裏是聖地的樞紐,守護也最嚴密。
東西北三個聖地的護山大陣都被轟了,聖殿也被攻擊,寶庫里的東西才會被收起來。南聖地安全無虞,自然沒有必要非得把寶庫收起來放在某個把人身上,東西聖地接連丟失寶庫的事早已引以為戒。
北聖地的寶庫必定藏的很深,沒那麼容易弄到手了。
想要弄走南聖地的寶庫很有難度,而且他如今不窮,不周谷也不窮,就沒有過於強烈的心思冒這樣的風險。
純屬惦記一下。
這個聖殿裏又重新吵吵鬧鬧的爭論起來,他則是神遊天外,東看看西看看。
之前其實來過兩三次,但不能做賊一樣到處觀察,只能低眉順眼的老老實實,不然很容易會被人注意上。如今大庭廣眾之下隨便看,反而自然一些。
其實看不出個所以然,在大殿兩側有很多門戶,外人怎麼可能輕易找到寶庫所在。
停頓休息的時候,他乾脆帶了龍翊去找苦竹聖人。
雖說他不是南聖地的人了,在南聖地里走動並沒有人阻攔他,苦竹聖人弟子的身份依然在嘛。
江湖啊,本就是個泥潭,一旦陷進去了,想要抽身出來沒那麼容易,只會越陷越深。
除非跳出那口井。
他從溫州大陸那口井跳到了聖洲這口井,之前那口井困不住他了,想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