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匡宇悔恨自己做過的事情時,他腦中突然間想到了一個人!
「來人,為孤更衣!」
半個時辰後,趙匡宇挺着虛弱的身體站在養心殿外。
趙匡宇沒有報自己的皇帝身份,而是用晚輩口氣說道:「宇有事,想請監正一見,望先生解惑!」
靜坐在露台上的蘇白衣緩緩睜開雙眸,之前那種從容之感已然不見,換言之則是垂垂老矣,行將就木的神態。
他此刻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但現實卻狠狠抽了他一個大逼斗。
「陛下,有事只管問,如老夫能辦到的,我儘量去辦。」蘇白衣傳音道。
聽到蘇白衣那蒼老無力的聲音,趙匡宇怔住,雖然他當時聽說蘇白衣也派人出手了,但萬萬沒想到,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蘇白衣的聲音居然已成了這副模樣
「請先生幫我推演大炎氣運可撐多久?如我死去,勤兒是否能成為下一任皇帝。」趙匡宇躬身問道。
「天命已破,殘局無人收。」蘇白衣長嘆一聲:「陛下,其實這點你比老夫心裏明白,又何必要問我呢?」
趙匡宇愣住了,他雖然心有所感,但他不想就這麼死去。
「先生,敢問是趙匡義取孤的天下?還是趙匡奇奪得這天下?」
「三虎之爭,一虎圍觀,其獵受刑,三虎皆亡!」
趙匡宇聞言,身體顫抖了一下,這結局很讓他詫異啊,他不明白,明明只有他們三個在爭,為何三人都死了?
「先生,這是為何?」趙匡宇再次追問。
「天衍一角,窺得這些已經耗費了我所有修為,你好自為之吧。」蘇白衣說完,傳音瞬間斷開。
其實蘇白衣沒告訴趙匡宇的是,這是他六年前的推演,也就是因為這個推演,他才佈下了一個天下棋局。
本以為庸王是前太子的遺孤,就能讓他破開窺天抵達天命,結果卻出現了一個徐缺這等的不合天數的異類之人。
他起初是把徐缺算在這棋盤之中,也處處看着這枚棋子,但可惜的是,這枚棋子居然壓根不是那枚棋子,反而是那輪迴之人,而等他察覺到時,對方已經有能力砸這棋盤了
養心殿前,趙匡宇怔怔地站在風中凌亂。
他不明白,究竟是何人得了這個天下,按理說,最有可能暗中伏擊他們的理應是趙恆。
但趙恆已經被他殺了,所以應該不會出現那人才對。
就在他想不明白這其中關鍵時,趙匡宇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徐缺?
趙匡宇連忙搖頭否認,此時的徐缺已經邁入聖人,壓根看不起世俗皇權才對。
畢竟在聖人眼裏,俗世富貴隨便招招手就能得到,而且根據情報,西樓和北邙已經派人前往了浙陽縣,就連蒼山派的人也在路上
此時的趙匡宇大腦已經徹底混亂,因為他想不出,究竟是何人更換了他趙家皇權!
就在趙匡宇拼命思考那人時,一名宦官小心翼翼地來到他的身後道:「陛下,曲大人求見。」
聽到曲忠義,趙匡宇那灰暗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絲亮光。
如果說他猜不到,那曲忠義肯定會猜到一二的,畢竟現在曲忠義可是被他放在了暗處!
「宣他進了吧。」趙匡宇說着,便向養心殿內走去。
正當趙匡宇重新在側殿躺下,曲忠義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陛下,您身體可有所好轉?」
「藥已服下,曲愛卿可以事情奏稟?」趙匡宇問道。
「稟陛下,微臣近日查到了一絲不尋常之事,只是這件事情好像和顧永年有關。」曲忠義道。
「哦?」趙匡宇眉頭微皺淡淡地問道:「可是外面那些的流言蜚語?」
「不是。」曲忠義否認,表現有些犯難起來,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這事。
「此事可有難言之隱?」趙匡宇試探性地問道。
「陛下,此事事關重大,您聽了千萬不要動怒。」曲忠義連忙說道。
趙匡宇聞言,表情開始古怪起來,但還是說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