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孫濤淡淡念叨着。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徐缺能這麼強了。
也明白,他們究竟面對的是何等恐怖之人!
徐缺將長劍插進孫濤面前桌案,「既然你已知道了,那就自動動手吧。」
「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嗎?」孫濤問道。
在孫濤看來,人生無非「名利」二字。
可他從徐缺身上壓根看不到,就好像對方無欲無求一般。
徐缺轉過身,邁步而行,「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聞言,孫濤怔了怔神情,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就在徐缺邁步走出龍軒閣之際,孫濤好似悟到了什麼,仰天「哈哈」大笑幾聲,緊接着,拿起面前長劍,對着自己的脖頸來了一下。
這一夜,北邙的龍軒閣徹底覆滅,唯一能支持北邙的精神支柱就這樣消失了。
而得到消息的康興百,傻傻地怔住了。
他本想讓龍軒閣軒主龍宇軒幫忙的,可結果卻是全都死了!
「怎麼辦?誰能告訴孤怎麼辦!」康興百如同瘋魔一般地質問道。
滿朝文武無人應答,因為滿朝百官都清楚,北邙完了!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的西樓女帝也傻了。
他們西樓古國現在已無佛陀助陣,佛寺更是凋零,甚至百名沙彌都湊不齊。
「怎麼回事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在她質問滿朝文武百官之際,傳旨官宦匆忙地跑進大殿。
「陛下,不好了,朱國征西大將軍徐茂峰親自率領三十萬大軍,已到了落霞關外!」
聞言,女帝怔住了,一瞬間,她整個好似蒼老了十幾歲。
蒼山國,小葉山下。
徐缺從池水中緩緩走了出來。
此刻的他已經洗便滿身的血污。
「這要是個溫泉就好了。」徐缺悵然道。
「在我看來,冷水最好,不僅能洗過先生這滿身殺意,還能讓先生更加清明一些。」
聞言,徐缺轉頭看向那靜坐的釣魚佬。
「是啊,殺意需要冷水清洗,可是我喜歡享受生活,但奈何總有人看不慣我,但卻又做不掉我。」徐缺笑着穿上衣服。
「先生之才被人妒忌實屬正常,畢竟千萬年,也出不了一個徐缺啊。」釣魚翁說道。
「哪一殿的?」徐缺坐在釣魚翁身旁問道。
「明書!守門人崔懷!」釣魚翁回答道。
聞言,徐缺起身作揖行禮。
要知道,聖殿四大宮殿分別為,東為玄紙、西為嗔筆、南為離墨、北為無硯,而中間那個隱藏起來的大殿正是一本巨大無比的書,其名為明書!
能成為明書的守門人,這身份不低於四殿主事,甚至還要超過四殿主事。
「本以為給你一個殿首就差不多了,但我覺得,他們並不了解你。」崔懷說道。
徐缺笑着哦了一聲,「您為何這麼說呀?」
「別人看你或許是天才,是大才,但我看你卻不像,反而像個災星!」崔懷回答道。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呢?」徐缺再次問道。
「因為你心並不嚮往儒道,反而有着離經叛道的想法,或許這就是原因吧?」崔懷說道。
徐缺點了點頭,「那你們還想讓我去聖殿,難道就不怕我胡作非為嗎?」
崔懷呵呵笑道:「這世道早就應該變變了,儒道雖強,但卻無人突破那道桎梏,說不定,你能成功呢?」
聞言,徐缺起身再次作揖。
「知心合一,你聽過嗎?」徐缺重新坐下問道。
「怎麼講?」崔懷問道。
徐缺想了想,「意指認識事物的道理與實行其事是密不可分的。知是指內心的覺知,對事物的認識;行是指人的實際行動。知與行的合一,既不是以知來合併行,認為知便是行,也不是以行來合併知,認為行便是知,而是內有良知則外有良行,知是基礎、是前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