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反詩!難道是對當今聖上不滿嗎?」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
「都知道徐國公府兵敗北疆三鎮,你父親奏秉聖上饒恕,你伯父被貶北疆,此事本就是聖君之意,你卻罵朝內無忠良,難道聖上是昏君嗎?如果不是你父親擅離調兵,北疆三鎮哪能丟失!」
徐缺身上汗毛倒豎,心裏瞬間一個臥槽!
他怎麼就忘了,這可是封建社會……可是有文字獄啊!
這詩要是一旦入殿,加上丞相等人挑唆,那高台上的昏君百分百會滅徐家滿門!
這該死的皇權至上,這該死的萬惡封建時代,這禍事作大了啊!
徐缺大腦思緒飛速旋轉,整個一個大型的頭腦風暴,突然,一個念頭出現,這個念頭雖然很危險,但卻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哼,無知!」徐缺哼笑,這跟曲賢等人搞蒙了,還沒等曲賢等人爆雷,徐缺果斷搶先說道:「原本只是言志之作,卻被你們這些小人惡意解讀,污毒之水何以洗清,所以唯有一法,請諸聖評斷!」
徐缺抬手,掌中金墨緩緩流淌,掏出懷中金紙,直接書寫出「請」字!
金墨落,金紙緩緩飄起,直達上蒼!
金墨落手寫金紙,是世人與諸聖溝通的渠道,此物也是極為珍貴之物,只有考上秀才後,才能在文廟內買到,而且只限購一瓶!
徐缺手中的金墨只是半硯台,就是他從大哥書房裏拿來的。
他原本是打算設個圈套,用這半硯的金墨將曲賢等人帶到溝里(比如悄悄寫下,用話套出曲賢等人對諸聖不敬之語)但此刻,他自己闖禍了,唯有用這半硯台的金墨救命了,畢竟皇權面前,也就只能依靠諸聖聖喻能救他。
諸聖,是真的牛掰class,畢竟它是唯一能超越皇權的,只要有諸聖發話,那天下間就沒有任何人敢再挑這首詩的毛病。
徐缺心裏多少有點慌,如果不是情況危機,他也不敢把抄來的詩放在諸聖面前,因為他也不知道諸聖會不會識破,萬一諸聖發現他是個文抄公,他真就要死翹翹了!
徐缺不怕賭,但他是真的怕玩完,隨着聖光升起,全場之人滿臉大驚,紛紛離席跪地。
墨干金紙燃,那就意味着這座飄香樓已經在諸聖的眼皮底下。
全場鴉雀無聲,唯獨只有自己的心跳聲。
徐缺未跪,只是行禮作揖:「學生徐缺,聖稟諸聖,有詩一首被人惡意解讀,後果極為嚴重。文道大興,原本應該兼收並蓄,如作詩亦可為罪,天下何人再敢作詩寫文?文道又敢何談之大盛?請諸聖為學生主持公道。」
天空彩雲滾動,一縷聖光突然分開五彩雲霞,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詩作呈現上來!」
此刻眾人背後冷汗涔涔,曲賢等人更是心驚膽顫。
聖言出現可不一般,雖然理論上每個士子文人都可以直通諸聖,但九成九的人只會單方面遞交手中文稿。
啥意思呢?也就是說,你只管向諸聖祈禱,根本換不來諸聖的半句聖言。
而徐缺今日金墨落手直接請出聖言……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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